隨着煉丹爐完全垂降到石盤上,在其巨大的重力作用下,石盤周圍的地面開始震動,細微的裂縫從盤底順着石柱底部往四周散開。
張杌尋他們站在繃直的鎖鏈的縫隙中,緊緊注視着還在不斷下沉的石盤。
忽然,張杌尋耳朵動了動,迅速扭頭往周圍的台階上看去。
小哥也在同一時間拔出背後的黑金古刀,望着周邊黑漆漆的玉俑,臉色凝重。
「嘩嘩嘩」,甲片剝落的聲音更大了,混雜在機關運作的轟鳴聲中。
黑瞎子和陳文錦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扭頭一看,只見四周已經有好幾隻玉俑身上的石甲完全脫落,露出裏面猙獰乾枯的馬臉古屍。
咔達達,乾屍微微晃了晃,原本微垂的腦袋慢悠悠的端立起來,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的盯着站在石盤附近的幾人。
「哦豁!」黑瞎子伸手扶了一下墨鏡,讓人佩服的是,這時候他竟然還能笑出來,「我們好像遇到***煩了。」
這時候,感官再遲鈍的人也能發現不對勁了。
一個夥計滿臉驚恐,端着空槍指着周圍越來越多從石雕里脫離的玉俑乾屍,大吼道:「你們特奶奶幹了什麼?為什麼那些死人都復活了?啊?特娘的說話啊!」
「不懂就閉嘴!」張杌尋冷斥一聲,手中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把長刀,正是骷髏。
「活死人!活死人啊!」一個夥計簡直要嚇瘋了,再也顧不上惦記什麼寶貝了,迎着來時進入的殿門,拔腿就跑。
其他兩個見狀,也連忙跟着跑過去。
熟料,先前那個夥計剛跑到門邊,眼看逃生的希望就在眼前,臉上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沒露出來,整個人忽然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後面兩個夥計傻眼了,停下腳步,呆呆的望着眼前突然降落下來的石門,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渾身劇烈的顫抖着,竟是站立不穩癱軟在地。
身後的張杌尋幾人這才看清,那兩人身上,從頭到腳仿佛被人劈頭蓋臉澆了一大盆混着腦漿的狗血,其中一人臉上居然還掛着一顆灰白帶紅血絲的眼珠子。
原來,第一個夥計的一隻腳剛跨出去,就被迎頭砸下來的石門瞬間壓成了漿糊,血肉橫飛,骨頭都被成噸的巨石碾碎成了渣渣。
後面那倆夥計也是夠倒霉的,眼睜睜的看着小夥伴慘死,嚇得直接當場撒了黃湯,連慘叫都忘記了。
陳文錦秀眉輕蹙,拔出匕首,多年來的領隊習慣讓她迅速判斷清楚眼前的局勢,機關解錯的幾率不大,那麼造成眼下這種情況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汪藏海動手腳的地方是這些玉俑,哪怕有人解開了機關,他也沒打算讓知曉秘密的人活着從這裏離開。
扭頭看了一眼壓在石盤上的煉丹爐,已經有大半兒沉入地下了,當即揚聲道:「大家別慌,機關馬上就能解開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足夠的時間。」
「奶奶的。」胖子往手心裏呸了一口唾沫,惡狠狠道,「來吧,讓這些鬼東西見識見識胖爺手裏的高科技武器。」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最靠近中央的幾層石階上的玉俑全部完成脫落,口中發出陣陣嘶吼,邁着沉重的步伐向他們逐漸靠攏。
吳小邪端着槍,同樣嚴陣以待,發現這些乾屍移動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後,忙高聲道:「乾屍是不可能復活的,之所以屍變,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在軀體裏控制着它們,我們在攻擊的時候主要往腦袋部位攻擊。」
這些乾屍和他當初在雲頂天宮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心一橫一咬牙,拼了,不就是特娘的上千隻粽子麼。
胖子嘴裏一邊念叨着光輝歲月,一邊端着槍,就朝最近的一隻乾屍腦袋爆了一
槍。
咔嚓,乾屍的腦袋一下子讓子彈削掉了大半個,裏面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胖子眼尖,立馬察覺了蹊蹺,「打脖子或胸口,打腦袋裏面的東西會跑!」
幾人聞言,紛紛照做。
張杌尋這時候也顧不上許多,從空間裏拿出四把捷克CZ-805,幾分鐘就組裝好,甩給小哥陳文錦他們。
「遠程攻擊,儘量不要讓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