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烏赤仂?
那是什麼?咒語?還是某種古老的祭祀語言?
張杌尋心裏覺得奇怪,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聲音很是反感,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在影響着他。
【宿主!】
一聲輕喝炸響在他的腦海,這次聲音大了很多,剎那間,被隔絕在屏障之外的所有聲音一下子湧入他的腦海。
他聽到了水流的嘩嘩聲,聽見了水珠滴落,敲打在空水壺裏的滴答聲,聽見有人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什麼方才混沌中霧蒙蒙的一切在這一刻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意識在一點點復甦,張杌尋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存在,他試探着動了動手指,耳邊傳來一聲驚呼,下一刻,他的手立馬被人握住了。
「胖子!胖子你快過來看,木魚好像醒了。」
一陣腳步聲後,張杌尋感覺到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緊接着就揪住他的眼皮翻了翻。
「沒有吧。」胖子道,「天真,你是不是太緊張看錯了,要不你去歇一會兒吧,這裏我看着就行了,你已經兩天沒睡了。」
吳小邪搖頭,「我還不困。」
他不死心的抓住張杌尋的手晃了晃,嘀咕道:「奇怪,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
試了試,除了之前渾身集中蓄力讓手指稍微動了一下下,張杌尋還是沒法開口說話,只好默默在心裏回答,「沒看錯,我已經醒了。」
「那要不你去眯一會兒?」胖子把無煙爐上架着的小鐵盆取下來,往裏面添了些涼水,取下張杌尋額頭上的毛巾在溫水裏擺了擺,然後擰乾,重新敷在他額頭上。
張杌尋沒再聽到吳小邪的回答,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塞進了暖烘烘的睡袋裏。
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只聽見胖子在低聲說着什麼,吳小邪偶爾應一聲,最後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
鏡頭回切。
吳小邪和胖子兩人目送張杌尋爬進隕洞。
胖子一直緊拽着手裏的繩子,張杌尋爬進去一段兒,他感覺到繩子緊繃了,才會把手裏剩餘的繩子放鬆一些。
就這樣一直放了兩條登山繩的長度,繩子放出去太長,胖子也不知道裏面究竟是什麼情況了,就試探着往外拽了一下。
結果一下子扽出來一大截,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心說壞了,木魚特娘的也把繩子解開了。
這時,站在邊上的黑瞎子忽然出聲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往出拉,快,晚了你們家木魚很有可能就出事了!」
什麼?
吳小邪和胖子讓他的話嚇了一跳,也不敢耽擱,使出吃奶的勁兒,拼命往外拖拽繩子。
腳邊堆積的繩子越來越多,很快到了盡頭。
胖子捏着明顯被人為割斷的繩子,表情慾哭無淚。
「他三舅姥爺的,胖爺就怕他解開繩子,特意打的死結,這小子特娘的居然直接割斷了!」
「那現在怎麼辦?」吳小邪都快急瘋了,陳文錦沒出來也就算了,還白白搭上了小哥和木魚兩個。
黑瞎子一看已經是這種情況,嘆息了一聲,走到一邊重新坐下。
胖子瞪了瞪眼,轉念一想,人家是三爺雇來的,確實沒必要跟着他們蹚渾水。
轉身,咬了咬牙,對吳小邪道:「不能坐以待斃,咱們還是得進去看看,天真,快,我們搬幾塊石頭過來,我站上去,你再爬到我背上,這樣高點兒,說不定能爬上去。」
說干就干,兩人趟着水,不停搬運着石頭,很快壘起一塊平台,胖子站上去,讓吳小邪爬到他身上。
這樣一來,高是高了,可
胖子腳下臨時搭建起來的石台並不規整,還不待兩人有所動作,腳下的石頭就在不停顫動,胖子壓根兒就站不穩。
折騰了十好幾次,吳小邪好不容易爬上去一些,沒走兩步,前面的甬道就狹小到無論他怎麼縮肩膀都擠不過去了。
無奈只能滑下來,望着仿佛大張着嘴巴的怪獸一樣的隕洞,滿臉憂愁。
黑瞎子看他倆忙活這麼久也沒什麼起色,就勸他倆別折騰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