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石挪了不到半米便卡住了,估計是年份太久了,加上時不時的雪崩動盪,機關有些損壞了。
從岩縫裏鑽進去,整個縫隙走向朝下,硫磺味兒非常濃,走了一段,張杌尋伸手摸了摸兩邊的岩壁,發現居然有些燙手。
岩縫越來越陡峭,地面的尖碎石子也變多了,張杌尋只好多戴了一雙手套,用繃帶給膝蓋纏了幾層做防護,然後手腳並用着向下爬行。
通道很長,向下爬了近一百米的樣子,才看到那處最為狹窄的、坍塌造成的縫隙。
這裏的溫度已經很高了,張杌尋脫掉外衣收進空間,縮着肩膀試了一下,勉強能進去,就不需要縮骨了。
心裏惦記着小哥發現的那個機關,爬了一段,張杌尋便把左手的手套摘了,忍着石子刺手的疼痛,一寸一寸往前摸索。
「嗯?」
有了!
張杌尋眼睛一亮,就是這裏,剛要摁下去,腦海里系統忽然發出警告聲。
【宿主不能打開】
張杌尋抿了抿唇,有些沮喪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收殮好心神,在牆壁上用匕首刻了個隱蔽的記號,然後戴上手套,避開那裏重新往裏面爬去。
又爬了十分鐘左右,前方突然變得寬敞起來,縫隙的盡頭亂石叢生,張杌尋小心地避開鋒芒,從出口鑽了出去。
這裏的空間有三分之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兩層樓那麼高,十分寬敞,腳踩在地面的碎石子上,張杌尋找了個縫隙固定好風燈。
雖然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可以視物,但是和亮着燈時看到的一切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
在等待吳小邪他們的這段時間裏,張杌尋清理出足夠的地方,給自己扎了頂單人帳篷,讓系統把雲頂天宮的劇情在腦海里重放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按照系統給的方向,順着山脈走向繼續往上,找到那處會被「炮神」炸雪崩的雪坡,在那幾塊黑色突兀的裸岩底下也埋了一個子信號器確定好位置,然後又折返回溫泉眼那裏。
後來幾天閒着沒事又把山壁上的彩色壁畫上面那層仔細颳了下來,露出底下保存完整的敘事壁畫,然後用相機拍下來。
每天抽空爬出去,把堵在岩縫口處的積雪清理掉。
剩餘的時間張杌尋除了睡覺吃飯就是發呆,或者和系統一起梳理思路。
[系統,你說,雲頂天宮出現的吳三省是真的吳三省嗎?]
張杌尋躺在帳篷里,腦袋枕着胳膊,無聊地發散思維。
【系統不知】
張杌尋本來就沒指望從自家鋸嘴葫蘆一樣的系統口中得到額外的信息,他只是一個人待久了有些無聊。
也不知道小哥一個人孤零零地窩在青銅門後面那麼久,到底是怎麼待下去的。
換成張杌尋,還不到一年,他怕是就得鑽研各種法子想方設法炸了那該死的青銅門。
一勞永逸。
﹉﹉﹉
這天,張杌尋剛給煮好的火鍋湯里放了半包丸子,就聽見他放在帳篷邊上的信號接收器「滴答滴答」響起來。
「喲,來的挺是時候的。」
張杌尋往火堆里丟了一包固體酒精,起身把空間自己之前就整理好的裝備取出來放到帳篷旁邊的空地上,總共五份,給小哥、吳小邪他們一人準備了一份。
然後帶上手電筒和信號接收器,做好保護措施,從裂縫裏爬出去。
岩縫又被積雪堵住了,張杌尋從空間裏拿出摺疊小鏟子,把堵在口子處的積雪迅速清理乾淨。
然後穿上厚衝鋒衣,窩在岩縫裏面兩米的地方等着了。
﹉﹉﹉
離岩縫七八公里左右的地方,吳小邪剛摔了一跤,幾乎全身都陷進了雪裏頭,加上背上沉重的裝備,一時竟有些動彈不得。
走在他身後位置的潘子快走幾步上前把他從雪裏頭挖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前進。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天幕仿佛突然被什麼罩住了一樣,灰壓壓的,風雪肆意狂野地拍打着,能見度低的可憐,兩米之內還勉強能看着人影,兩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