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府,葉蘊便見衡蕪守在鳳陽閣外,不由好奇道:「衡蕪,你站在那兒幹什麼?」
「主子,裏邊來消息了。」瞥了眼葉蘊身旁的文諍,衡蕪半遮半掩道。
聞言,葉蘊面色一頓道:「白芷,你帶諍兒下去準備明日入學所用之物。」
光是聽衡蕪說話的口氣,白芷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因此也不敢多耽擱,道了句:「白芷領命!」便拉着文諍下去了。
待二人離去,衡蕪正要開口,被葉蘊攔下:「去書房。」
主僕二人輾轉來到書房,剛進門,不等葉蘊坐下,衡蕪便着急將收到的消息和盤托出。
「主子,宮裏傳來消息,今早朝堂之上,皇上已冊封夢吟為靜嬪,賜居宣景閣,另外,裕王請旨完婚,婚期定於下月初十。」
這麼着急完婚,莫非宇文訐要有什麼大動作?葉蘊眉頭微蹙道:「最近裕王府可有什麼動作?」
「自四皇子被幽禁之後,裕王雖勢頭茂盛,但並沒有什麼大動作,此番突然請婚,或許是與姜府有關,聽聞姜府嫡女最近甚是喜酸...」有些話,不必說的太透徹,點到為止。
「聽聞童妃最看重臉面,這未婚懷子的消息要是傳出去,恐怕童妃娘娘在後宮的日子要不好過了吧。」葉蘊看着衡蕪,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起。
「衡蕪明白。」衡蕪看了眼葉蘊,抱拳拱手,即刻退下。
這下好玩了......
想到接下來的熱鬧,葉蘊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
不出半日,兵部尚書嫡女姜楠鈺未婚先孕的消息傳遍了帝都大街小巷,成為長公主遇刺命不久矣之後的新一代熱門消息。
御花園內,童妃正因早上聽到的冊嬪消息暗生妒氣,宮女文菁見其面色緊繃,唇色發紫,生怕她氣壞身子,便提議道:「聽聞荷花池裏新栽了一批白蓮,開的極好,不如奴婢陪娘娘過去瞧瞧?」
深呼一口氣,童妃強壓住想要衝去宣景閣撕了夢吟的衝動,點頭應道:「也好!」
「奴婢扶着娘娘。」話落,文菁攙扶起童妃,二人穿過御花園,往荷花池方向走,剛走至假山附近,忽聽從假山之上的竹亭中傳出一道聲音。
「有件趣事,不知道二位姐姐聽說沒有?」
「別賣關子了,知道什麼就直說吧。」
「聽說,姜府嫡女有了身孕,所以今早裕王才會當眾請婚~」
「嘖嘖嘖,還當童妃精挑細選的是什麼好貨呢,原來,也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小蹄子~這要放在民間可是要浸豬籠的!」
「如今外面都傳遍了,童妃不是向來愛臉面嗎?這回怕是要連祖宗的臉面一併丟光了呢~」
「哈哈~真是暢快,想到往日童妃那副作威作福的嘴臉,我就犯噁心....」
嘲諷、作踐的話還在繼續,文菁看着童妃紅的能滴出血來的臉,嚇得身子一緊:「娘娘...」
「回去!」右手死死拽住文菁的胳膊,童妃顫抖着身子低吼道。
「是!」文菁垂頭應下,忙扶着童妃往回走。
待回到玉溪宮,童妃坐在軟塌上,手指着宮門方向道:「去,讓裕王來見本宮!」
「是!」文菁小聲應下,忙下去安排人出宮傳話。
裕王府
宇文訐前腳剛從姜府回來,後腳就收到宮裏傳信,未曾多想便去了玉溪宮。
「兒臣參見母妃。」
「砰!」疾風呼嘯,迎接他的是盛滿憤怒的茶杯。
「母妃?」瞥了眼地上的殘片,宇文訐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童妃。
「說!姜楠鈺是怎麼回事!」
聽聞姜楠鈺三個字,宇文訐心下一緊,當即明白童妃因何發怒,因而眼神一閃,小聲道:「母妃你...都知道了?」
「哼~何止本宮,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了!」童妃扶着胸脯喘着粗氣怒斥道。
聞言,宇文訐神色收緊,眼神凌厲道:「母后此話當真?」
「你若不信本宮,大可親自出去打聽打聽!」
「母妃息怒,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只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