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看病嗎?」朱希彩一箭射殺李懷仙,當即後退了兩步,向那些想對他動手的親兵們喝道:「跟着我,保你們榮華富貴。」
田乾真冷笑一聲,毫不猶豫揮師殺了上去,他早就想會一會王難得了。
一眼望去,直氣得他咬牙切齒。卻見李懷仙麾下兵將鬧出偌大動靜,卻根本沒進城頭一箭之地,一邊造着攻城器械,一邊對着城頭放箭,倒像是在給守軍送箭支一般。
「再敢嚎看看!」
然而,南城門、西城門也相繼有唐軍殺出,驅趕着潰兵衝破了營柵。
「滾開!」
原本都是一腔熱血的勇士,提劍救邊,征戰薊門博取封侯,如何變成這樣的?
他們沒有選擇,只不過是野心家的祭壇上擺的犧牲品罷了。而這野心家,既是安祿山,又何嘗不是李隆基?
「報!將軍,李懷仙派人請援,叛軍偷襲了他的大營!」
「只等潼關一打開,我必殺薛白為高尚報仇!」
「他說,讓我頂替你的位置。」
田乾真驅馬上前,伸出手,想要去接住冰僵的、有些腐爛了的高尚。
是夜,李懷仙走後,他遂招過麾下將領,命他們對李懷仙的兵馬有所提防。同時,他還修書一封遣快馬遞於洛陽,勸安祿山不可信了李懷仙的蠢主意。
薛白走進帳中,看向朱懷珪的屍體。
「拿下他們!」
「是嗎?」
營中諸將頓時慌作一團,紛紛驚道:「這如何是好?」
「田乾真眼見了高尚之死,已喪心病狂!」朱懷珪道:「將軍已死,我等不是田乾真對手。」
兩人鬧得很不愉快,可仗還得繼續打。談到最後,李懷仙不耐煩地答應一定全力攻城。
「知道。」朱希彩上前,蹲下道:「往後他們就是我的兒子。」
可又過了三日,田乾真依舊沒感到李懷仙有給守軍帶去更大的壓力,於是,他的哨騎猶豫着向他稟報了一個消息。
李懷仙拍案叱道:「胡說什麼?薛白自身難保,我能投降於他嗎?」
「到底幾次?!」
田乾真抬頭看去,漫天雪花當中,一顆頭顱正在向他飛過來。
李懷仙奇道:「韓遂又是何人?」
於是,一個個騎兵縱馬趕上,一邊追砍,一邊呼喝,加深着潰兵的恐懼。
眾人聊着聊着,夜風吹來了遠處的喊叫聲。
因這句話,年幼的田乾真回報給了高尚一世的情義。
「這這不是正在想仗該怎麼打嗎。」李懷仙指了指案几上的地圖,「我這兩日病了,命將士全力攻城,怎地?你嫌他們不盡心?誤會了,我軍初到,立足未穩。」
看似大膽,其實唐軍正在整理隊列,顯然是沒想到叛軍支援得如此迅捷,原本奇襲李懷仙的計劃被打亂了,只能倉促應對田乾真。
廝殺了一陣,王難得眼看兵馬不能脫身,遂親自領小股精騎斷後,突入叛軍陣列,往田乾真的方向殺來。
為了說服田乾真,李懷仙當即發了狠,要賭咒發誓,他四下一看,找到一支箭,用力一掰,將它折成兩段。
「唉。」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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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那原本跪在阿爺屍體邊哭哭啼啼的兩個孩子聞言轉過頭來,向薛白拜倒,道:「謝郎君!謝郎君!」
「我還問你在做甚。」田乾
真眉頭倒豎,「不攻城,又在保全實力、應付軍令嗎?!」
田乾真又問道:「你就只與朱懷珪飲酒?」
正此時,營外又響起動靜,士卒稟報是李懷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