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所謂的魚龍宗掌教,面如冠玉,英姿勃發,可惜左腳跛了,走路一瘸一拐。
應該是先天帶來,難以根治。
否則築基之後,就該修補了肉身上的殘缺,或者服用丹藥來治癒。
被突然喊到,臉上還帶着些惶色,但不失禮數的行了古禮。
「赤明傳人白由宜,見過元明一脈師叔本人於上月接任魚龍宗掌教,不知還有同宗別脈傳承於世,未能發函相邀。否則幾脈齊聚,才是本宗幸事。」
白由宜定了定心神,開始語調還有些顫音,很快就平復下來。
「此次開荒戰爭,為人族前所未有之壯舉,本人慾回萬星群島重建魚龍宗。師叔既來外海,想來抱着同樣念頭,不若共襄盛舉。」
「區區支脈,也敢佔了道統,誰給你的膽氣!」
陳澤怒意勃發,俊美面龐變了顏色,目光如同利劍直刺對面這名跛腳青年。
原以為打出魚龍宗旗號的是李翰思,這人疑似化嬰,出身的玄明一脈本就隱為諸脈之首。
這樣的人物做了魚龍宗掌教,他無話可說。
陳澤再是自視甚高,這些年在化嬰天譴前連連碰壁,也明白了自己和修仙界頂級天才的差距。
如能重建魚龍宗,既完成師尊遺願,成了再興宗門的大功臣。
對個人來說,有宗門作為後盾,收集化嬰靈物還多幾分把握。
可赤明一脈算得了什麼,當初在宗門中都是無足輕重的透明人,大貓小貓加起來統共三兩隻。
別說掌教位置,就連宗門議事時候也沒多少插話空間,更像一塊橡皮圖章。
何況看這人氣息,估計才築基沒有多久,法力外露,根基虛浮。
要讓這樣人物佔了魚龍宗掌教位置,倒反天罡,他自然無法接受。
早將登船前的謹慎丟到腦後,不再顧忌那名發現自己蹤跡的結丹雷修。
屬於結丹圓滿修士的威壓傳來,讓白由宜面色煞白,腳步踉蹌的後退了數步。
「你要問他的膽氣來自哪裏我來告訴你,白由宜就是魚龍宗掌教,天王老子來了都改變不了,道友似乎有些不服氣?」
負劍修士上前一步,雙掌往跛腳青年背後一扶,口中擲地有聲。
聲伴雷動,有無形雷芒在身前跳躍,將面前空氣都是抽乾。
「朋友高姓大名,為何要插手我們魚龍宗的事情。」
陳澤深吸口氣,忍住出手的衝動。
這人結丹中期,面對結丹圓滿的自己還敢主動站了出來,要麼自持實力不俗,有援軍在身後。
抑或背景驚人,沒將元嬰以下的個人實力放在心上。
至於是對方自大白痴,這種概率太低,就不去賭了。
考慮到眼下場合,來自中域大宗的修士數不勝數,保不齊就踢上一塊招惹不起的精鋼。
換做荒野,他可沒那樣好的耐心和人慢慢溝通。
「青楓宗厲歸真,此事不光是我的事情,也是師尊意志就算魚龍宗祖師復生,今日這掌教位置也得由宜來做。」
厲歸真對上境界遠勝自己的對手,並不畏懼,相反內心深處還有些躍躍欲試。
有着這樣一位師尊作為標杆,他不敢奢求同樣做到跨大境界勝敵,但隔着兩級挑戰一番並非沒可能。
自從破境失敗,洗去浮躁,認清了自己不足後。
厲歸真潛下心來,將玄冥一氣無相神雷修習到了有無形轉化,如意貫通的地步。
同時作為白子辰弟子,最不缺的就是化形大妖血肉,煉出好幾份煉體大藥。
就算在鍛體上沒什麼天賦,硬靠着藥石之力衝上三階。
最起碼,不用擔心催動雷法時候傷到自身。
未傷人,先傷己。
能夠不受限制,盡情揮灑,對於一名雷修來說已經十分難得。
好久沒有實戰出手,讓厲歸真對自身實力定位還是有些偏差,正好想借這個機會一較長短。
「聽都沒有聽過的宗門,也敢在東域耀武揚威」
陳澤將這個宗門名字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