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楓門擂台,淵源流長,除主擂外還有八座演武場。
主擂台通體用二階玉石打造,佈置了禁空禁制、防護陣法,台下還有數百個觀戰席位。
牛智作為擂台管事,平日裏輕鬆的很。
有幾個火工道人管着演武場,若有人想租用正常繳費即可,他只要每月巡檢一次擂台,查看陣法有無損壞。
但今個兒一早,他就忙的腳不着地,主要是來了太多平日裏見不到的大人物。
「管事,又來了位真傳弟子同兩名內門弟子,首排坐不下了是引到第二排嗎?」
牛智才剛親自將一位長老引至包房,手下火工道人一溜小跑過來,急促問道。
「廢話,首排剩下那幾個位置給我留住,沒我吩咐都給我往後邊安排!」
牛智急的嘴角都長了一串水皰,早上沒預料到會來如此多大人物,位置安排上出了差錯。
現在只能指望別來那麼多大佬,總不能讓長老坐在執事後邊吧。
到時候一通換位,保不齊就有心眼狹隘的執事將他記恨上了。
「老牛,傻站這兒做甚!快給金長老安排個視線舒服的位置,我等從坊市中趕回來一趟不容易。」
怕什麼,就來什麼。
一個熟悉聲音從背後傳來,正是牛智曾經的直屬上司朗鍾平。
「見過金長老,見過朗執事。」
牛智轉過身,心底暗暗叫苦,又是兩位得罪不起的爺。
「上頭還有間包房,居高臨下,還不會被人吵着要不就去那兒?」
「也可,我等看完就走,坊市中不可離開太久。」
金長老是個矮矮胖胖,長相碌碌無奇的中年人,一身寬鬆道袍,腰間掛了七八個袋子。
牛智前邊引路,奉茶問候,寒暄兩句後自覺的退出了包房。
「朗執事,您老知道怎麼回事嗎,突然來了那麼多大人物,往日裏真傳試煉的鬥法關可沒這麼多人!」
朗鍾平跟牛智一塊走出,送送自己在庶務堂的老下屬。
牛智忍不住抱怨了兩句。
「我給您數數,內門弟子全數到場不說,真傳弟子來了兩個。執事一級來了得有十多位,連各殿長老都有五人了!」
「我記着去年陳薇真傳,就傳功殿、執法殿各來一位長老監場啊。」
「你啊你,真是在這地方呆傻了,當初那股機靈勁呢!」
到底是老下屬,朗鍾平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又指點起來。
「去年擺明了陳薇一人晉升真傳,誰會來看?本來今年也不會鬧出這般聲勢,誰料到白師弟竟不等明年,直接報名了。」
「而且在第二關問心路中打破了掌門記錄,讓今年真傳弟子的競爭有了懸念,長老們當然都生出興趣了。」
「原來如此。不過那位白內門既然能破了掌門記錄,真傳弟子位置不應該是手到擒來?」
牛智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受教了。
「心性同戰力又沒直接關聯,熊百山那頭伴身熊獸不是好對付的,金長老都說白師弟心急了,等到明年真傳弟子是穩穩的。」
朗鍾平嘆了口氣,他當然希望白子辰能勝出,才不費自己前邊的投資。
「你自己注意些,可能會有殿主一級的長老到場今後別只盯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多去外邊轉轉。」
「好的,您老先去包房坐着,我馬上讓人送兩碟靈果上來。」
牛智鬆了口氣,盤算着等下該去跟哪位執事打個招呼。
長老一級,他距離太遠,貿然上前打擾就不合適了。
門口處突然一陣喧鬧,好些人都停下腳步駐足問好,甚至調頭回來等後邊人。
執法殿殿主梁羽,傳功殿長老裴東永,兩位大人物攜手到場,掀起一陣軒然。
牛智一拍大腿,趕忙迎了上去。
不少內門弟子都在交頭接耳,想不通一場真傳試煉能引來如此多長老。
除去閉關的,鎮守要地不能離開的,青楓門中近一半長老都到了擂台場。
時辰一到,執法殿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