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學者曾經說過
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沒有比商人更能詮釋這句話的真諦。
「賺差價啊?」
曹安語氣冷然:「賺唄!去,沒人攔着你們。有本事你就一升賣個兩百文,那利潤不是更高麼?」
「小人真的知錯了。」
孫德生低着頭,苦澀道:「如今朝廷不缺糧,咱們手裏的糧食,只要能保本不,賠一些也行!」
「別啊,不賺錢了?」
曹安譏笑道:「不是百萬貫的利潤麼?若是賠了錢,怎麼跟你家主子交代?他剛輸了五萬貫,不正缺錢呢麼?」
「你說笑了,小人真的知錯了!」
孫德生被譏諷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哎!
趙從約啊趙從約,你說你惹曹安這個愣種幹啥?若不是你當初非要查封人家鋪子,會有後來這些破事兒麼!
看來這回,不出血,是肯定難以收場了。
屋內安靜了少許,曹安忽的伸出一根手指。
「十文錢。」
「什麼?」
二人馬上坐立禁危。
曹安抿了口果酒,淡淡道:「馬上開倉,陳糧十文錢一升。你們只有十九天的時間,賣不賣的完,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這」
吳雙清下意識站了起來:「不行啊!」
「嗯?」
曹安微微抬頭,冷眸盯住了他。
「不是,小人是說」
吳雙清又急又怕,支支吾吾道:「損失太大了!我等成本都快十二文了。再加上各項開銷、損耗,少說」
嘭!
曹安放下酒杯,猛砸了下桌面:「真當老子不識數是吧?」
「」
二人慌忙低頭,緘口不言。
「一升米十七文,這裏面最少一半兒的利潤!」
曹安毫不客氣地冷聲道:「一文錢都不想賠?還把老子當棒槌?瑪的,你倆也算是人才了!來人,扔出去!」
嘭。
武悍推門進來,半句廢話都沒有,一手一個提溜起來。
「某錯了!十文錢,就十文錢,我等願意!」
吳雙清驚恐的喊道:「曹郎君息怒,就按您說的,我們明日就開倉!」
曹安臉色緩和了幾分,擺擺手示意,武悍依舊沒說話,只是隨手往沙發上一丟,轉身出去。
若是別人進來,他倆還不一定怕成這樣。
可武悍的『兇殘』,簡直成為了那些糧商的噩夢,那幕血腥的場面,至今歷歷在目!
「曹郎君說話,小人不敢反駁,只是」
孫德生驚魂未定的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才踟躕道:「就算賣了那些陳糧,也最多是半數而已。咱們手裏」
當初為了大賺一筆,這幾個貨幾乎是橫掃了汴梁周圍的各大州縣。
陳糧的比例就算多,可也還有幾十萬石的新糧沒有出路,若是在拖下去,新糧變成了陳糧
大宋沒有天台,他們連個跳樓的地方都找不到。
「這曹某就愛莫能助了。」
曹安瞟了眼他,淡然道:「朝廷這次也付出了不少財力物力,能給你們一線生機。已經是優待了,還想怎樣?」
「是,曹郎君寬宏大度,小人必然日日感恩!」
吳雙清拍着馬屁,賠笑道:「可糧食實在太多了除非朝廷徹底停止售糧,否則某等怕是」
「咋的,輪椅都坐上了,還想要自行車?」
曹安語氣中滿是譏諷:「若是按某的意思,你們一升糧食也別想賣出去!得寸進尺是吧?那就走吧,沒什麼好談的了」
「我等願意壓價!」
孫德生咬了咬牙,低頭道:「新米二十五文一升,我等願意賠錢清倉!」
其實這年頭的糧食不愁賣。
可誰讓他們之前囤積太多了,如果短時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