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官職有很多,真的很多。
不過真正在職的,有正經事兒乾的官員,大概連總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從太祖皇帝杯酒釋兵權開始,朝廷官員的數量每年都在遞增。
沒辦法——形式大於內容。
而『司諫』一職,說白了就是皇帝身邊的小跟班兒。
平日裏規勸提醒皇帝什麼能做,什麼不好做。
再順帶給皇帝講講外面發生的事情,大臣最近對他的評價
這種職位根本不能用等級來評斷。
宰相門前七品官,更別說是皇帝了!
「這就當官了?」
曹安擺弄着手裏的聖旨,想看看它是什麼材質的,裏面有沒有摻雜金線
「恭喜郎君、賀喜郎君!」
常春等人紛紛道賀。
羅漢更是笑得開心,得意道:「如今郎君當官了,某看以後誰還敢找咱曹氏商會的麻煩!就賈長軍那樣的,某抽不死他!」
「閉嘴吧你。」
曹安白了眼他,道:「以前咱們當流氓的時候,還能想幹什麼。現在當了官,無數雙眼睛盯着你告訴下面的,誰敢給老子找麻煩,別怪某手狠!」
「是!」
羅漢恍然大悟,慌忙點頭。
曹安當官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汴河大街。
沒過多久,曹氏商會便迎來了一大批上門賀喜的客人。
歷來民與官,就存在着天塹!
當雙方差距太大時,便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了
所以他們只有低頭,上趕着來討好,哪怕用不上,也要混個臉熟。
曹安卻沒心思跟他們扯皮,找了個由頭便出去了。
挽月樓。
曹安一進門。
李有貴就小跑着迎了出來,大聲笑着道:「喲,這不是曹司諫嗎?快請、快請!那個誰,給曹大人看茶!」
「老李」
曹安微微皺眉:「別人開玩笑也就算了,你怎麼也來這套?某醜話說在前頭如今看某笑話的不少,你可別讓人抓了把柄。」
有人喜、有人厭!
嫌人窮、憎人富!
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憑什麼你曹安能當官?
你不就是個有倆糟錢兒的潑皮麼?
「某知道,知道。」
李有貴笑着點頭,又壓低了聲音:「不過有些時候,你就得張揚些!否則那幫人還當你做了官,就不敢張嘴了」
「行了,某來是有正事兒的。」
曹安擺擺手,岔開了話題:「從賬上拿三千貫出來,某有用。」
「行啊,又不是啥大事兒。」
李有貴馬上招呼賬房去後面取錢。
曹安很滿意這個態度,心裏舒服,笑着道:「你就不問問,某用錢幹啥?」
「嗨,這挽月樓都是你的,你要用,拿去就是」
李有貴無所謂的笑笑:「某如今是看明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牽馬執蹬的,就比如某挽月樓還要靠你撐着,否則某什麼也不是。」
這話算是恭維,但也是事實。
曹安不置可否的笑笑,接着道:「另外,你多找幾輛板車,把這些錢全裝上,不要用袋子,就放在車上。」
「就和上次那樣?」
李有貴想到了曹安剛來汴河大街時的樣子
一個乾巴巴的少年,懷抱着一大堆銅錢招搖過市,就此成為了汴河大街上的一道傳奇!
很快,三千貫銅錢清點完畢。
整整三大車!
銅錢堆積如小山,就那麼赤裸的擺在板車上。
羅漢下意識嘆了口氣:「這麼多錢,怕是能砸死人吧?」
「郎君,您這是」
常春看得眼都直了,忍不住勸道::「您剛當了官,便如此招搖,恐怕會惹來非議。」
「這事兒就得高調。」
曹安笑了一聲,眸光閃過一抹冷色。
接着,他朝簡月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