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強迫自己不去想銀狼,可惜並沒有什麼卵用。
就好像告訴lsp:不要想女人!
聽到這句話後,腦子裏下意識就會出現女人。
這幾乎是無法避免的。
十幾分鐘過去,唐文找到對抗的辦法,每想到那恐怖的銀狼,就同時想像出一個鋼鐵籠子,把它攔在裏面。
銀狼只能無能狂怒,頭破血流也出不來。
「呼~~~、吸~~~」
他眯起眼,勉強靜下心來,剛要進入狀態。
忽然,他心裏一陣緊張。
嗯?
怎麼總感覺後背發涼?
是精神預警?
唐文忍不住嘆氣,站樁狀態下,他對周圍的感知,更加敏銳。
能隱隱感知到下面關着一個兇殘的傢伙,這一來,精神可不得預警嘛!
完了!
死循環了這是。
「站樁靜不下心?」
一個聲音響起,唐文一驚,抬起頭,看到門口三位衛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門口,饒有興趣地打量着自己。
這?
他瞳孔微縮:自己居然沒有聽到一絲腳步聲?
三人絕不是普通衛兵。
嗯,想想也對,普通衛兵如李大牛的戰鬥力,還不如自己呢!豈會被派來看守銀狼?
為首的衛兵見他不回答,毫不介意:「未知的危險最可怕,你時刻提心弔膽,隨時想要提防銀狼的吼聲,怎麼可能靜心練樁呢?除非」
唐文一愣,連忙請教:「這位大人,除非什麼?」
「除非你直面銀狼!」
「啊?」
「站樁除了靠呼吸內視入靜,還有另一個法子。你不知道?」
唐文一臉茫然。
衛兵首領笑道:「觀想法!你可以觀察那銀狼,然後在腦海中勾勒這銀狼的身姿形態,對抗它的壓力。」
「觀想、勾勒、對抗」,唐文喃喃自語。
對方見他若有所思,笑了笑,三人徑直離開,回到大門下面。
「趙老大,你看好這小子?」
衛兵首領看着頭上陰雲密佈的天空:「咱們都是有後的人,活着的時候,能守住這一片天。但更重要的,是必須教育好營地的下一代。」
兩人沉默點頭,道理他們都懂,營地的高手,一代也不能斷,斷了,營地也就沒了。
營地內外所有人,都會死。或者,生不如死。
「賭一頓酒,你們猜,那小子敢下去嗎?」
兩人來了精神。
「我覺得敢。」
「那我就賭他不敢。」
裏屋。
唐文站在幽深的洞口前,猶豫要不要下去。
「嗷嗚!」銀狼吼叫。
他腿一軟,險些一頭栽進洞裏。
「靠!這畜生真他媽陰險!」
「去、一定得下去!大不了被嚇尿回家自己洗褲子!再說,花了整整十個銅板,不見一見,怎麼行?」
想到這兒,他握住長刀,扶着牆壁,一步一步走下去。
一級、兩級......十五級,轉彎向下,一直數到四十五級。
到底了,樓梯比他想像中深得多。
地底牆壁兩側,燒着煤油燈。
唐文站在拐角處,手指扒着牆壁,小心翼翼地往裏看。
「嗷嗚!」
噗通!
甚至連罵一聲都來不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頭暈目眩,如同恐高的人剛做完過山車一般眩暈。
幾次深呼吸之後,他靠着牆壁站起來,結實的石磚,給他帶來些許安全感。
近距離感受銀狼的吼聲,更加可怕。
我還要站在它面前,仔細觀察它,然後練樁功?
算了,不想那麼多,定個小目標,我先看它一眼,嗯,就看一眼。
他蹲下身子,一手扶地,一手扶牆,慢慢把頭伸出拐角。
姿勢猥瑣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