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躍躍欲試,想要搶糧的流民和拾荒者們發現——衛兵撤了。
那眼前這片傻子們中的地,不就是咱們的自助餐?
但不等他們興奮起來。
一頭頭體形碩大的銀狼,突然冒出來,攔在他們和粟米田之間。
「嗷嗚!」
七八頭高等銀狼齊齊發出低吼。
天然的聲波威壓,穿透人群。
「跑啊!」
「怪物吃人啦!」
「逃啊」
「媽媽呀!」
「」
不論前後排的人們,一起轉身逃往四面八方。
人群四散而逃,一片混亂。
這還是銀狼們有所克制,否則幾聲吼叫下去,普通人只會大小便失禁,暈倒一片。
一輛輛馬車從外城開過來,從車上走下拿着鐮刀、背簍等工具的農人。
看着眼前豐收的景象,他們笑得合不攏嘴。
紛紛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動作,沉浸在豐收的喜悅里。
借着傍晚的餘暉,農人們齊刷刷地彎腰收割起來。
他們經驗豐富,一舉一動仿佛千錘百鍊。
一捆一紮,粟米杆整整齊齊立在地頭,賞心悅目。
平日也是他們帶着家人或肯乾的流民,在照料這些田地。
「能收多少?」
「不好說,應該不少,還有桃花源那邊呢!」
「希望能熬過一年!」
農人收割好的一捆捆粟米,小心地放進鋪好了防水布的馬車裏。
這樣可以有效防止沿路顛簸,粟米灑落。
一輛輛馬車裝好,月亮早已升空。
農人們幹勁十足,在銀狼的保護下,穿梭來往於外城與湖畔農田之間。
一直忙碌到第二天中午。
最後一車粟米連杆一起拉走。
張統領上前交涉,守在那裏的銀狼撤了。
它們沒有回森林,一路小跑着來到營地門外。
那裏有兩頭大肥豬。
察覺到銀狼身上的氣息,兩頭豬屎尿齊流,四蹄軟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於是直接被銀狼們咬死分屍,拖進了森林裏。
「這就是請銀狼的報酬?」
「虧了呀!」
「什麼虧不虧的,你懂什麼!」
衛兵們爭論着。
另一邊,湖畔農田暫時無人看管。
流民、拾荒者紛紛湧進地里,彎腰撿拾地上的粟米、粟米杆。
你爭我搶,不一會就動起手來。
不遠處的衛兵沒有插手的意思。
這些人心中有氣,發泄一下也好!
「找死!」
「殺了你!」
「小子,放下手裏的粟米」
「我先看到的就是我的」
「打死伱!」
「」
流民、拾荒者心中的凶性再也壓制不住,瘋狂地對身邊人下起手來。
廝殺的導火索,往往是一小把粟米,幾根粟米杆。
「唐文大人,一起吃飯啊,唐文大人!」
「是啊,唐文大人!」
外城衛兵營地,兩個陌生面孔,在食堂里熱情地招呼着。
看着兩人十分相像的面容,唐文如何也想不起,和他們在哪兒見過,只好隨口敷衍一句。
「他們是誰?」
稍後,坐在統領專屬的單間裏,唐文透過半開的門,看向兩兄弟。
「新加入營地的兩個武者,是兄弟倆。」
「這樣,怪不得沒見過,剛才還跟我打招呼來着。」
「新人嘛!無依無靠,可能想拉拉關係。你又是營地里的大紅人,吃飯吃飯!」張統領把一隻烤雞,端給唐文。
後者一揮手,一道風起,門吱呀一聲關了起來。
門外普通衛兵和隊長們的伙食,大概是三分葷腥,剩下七分是素食加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