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人剛撤,就又有人失蹤?」
「統領大人,會不會是巧合?」來匯報的衛兵隊長說道。
唐文冷笑:「巧合?」
他心中生氣,拾荒者死活,他不太在乎,想管也管不過來。
但他們莫名其妙地失蹤,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打獵、熏臘肉、囤糧,那就不能忍了。
「兩位統領,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去現場看看?」
周冰見唐文正在思考,示意衛兵隊長稍安毋躁。
過了幾分鐘,唐文開口道:「這事兒絕不是巧合。拾荒者營地里人多混亂,說不定就有對方的耳目在。」
「很有可能。」
唐文繼續說道:「這樣,派幾個暴脾氣的人,去拾荒者營地發一通邪火。罵那些拾荒者里有內奸。然後公然告訴他們,咱們沒空理會。」
衛兵營隊長覺得自己懂了:「然後我們悄悄派人,暗中潛伏到拾荒者之中!」
「咳、不用那麼麻煩,那些拾荒者,淨是些半斤粟米就能收買的人。我們無法分辨誰是通風報信的人。」
聽唐文說完,衛兵隊長眼露欽佩:「是我想簡單了。」
「派人盯着去黑山營地的路就好。」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
四支狩獵隊,悄悄出城,一隊埋伏到通往黑山營地的路上。
其餘三隊,分散埋伏在拾荒者營地四周,又不太靠近營地。
「嘎嘎嘎」,狩獵隊穿着鎧甲出城,聲音驚飛一隻紅眼烏鴉。
「媽的!晦氣,怎麼一出門遇上這玩意兒了。」
「該死的鳥。」
隊伍里有人舉起弓箭,紅眼烏鴉一個轉向扎進森林裏去了。
「靠!還挺機靈。」
這種烏鴉,是一種低級異化獸。
因為難聽的叫聲,漆黑的羽毛和血一樣的紅眼,被人們看作不詳。
至於怎麼個不詳法,沒人知道。
基本和黑狗血能辟邪,黑貓能通靈,是一個道理。
狩獵隊外出後。
唐文等統領也沒有怠慢。
當晚張統領值夜,唐文、周冰就睡在各自的休息室里。
一夜過去,卻什麼也沒發生。
獨臂的張統領,在議事廳里,枯坐到天亮。
清晨,狩獵隊來報,沒有異常,連只野獸也沒遇上。
三位統領沉默,一夜未眠的張統領按住太陽穴,有些暴躁地說:「不管了,直接上報,準備干他娘的黑山鬼吧!」
顯然這是氣話。
唐文等他氣順了,才說道:「這和黑山鬼們的做事風格,一點也不一樣。我們如果和黑山開戰,躲在暗處的人,恐怕做夢都要笑醒了。」
「暗處的人?」張統領心中一驚,想到確有這種可能,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周冰也覺得不同尋常,她推測說:「會不會有人在暗中一直盯着我們的營地大門,只要看到狩獵隊出門,他們就不動手。等我們把人撤回來,他們才行動。」
「有可能。」唐文摸着下巴,想了想:「派幾隊狩獵者打扮成普通人,從內城出營地。讓他們去監視,把現在的衛兵撤回來。」
「好!」
「主意不錯。」
半個小時後,四支狩獵隊,繞遠路從內城大門分散離開營地。
他們在外面森林裏,晃悠到天色將晚,才到約定地點集合,去往各個地點埋伏觀察。
而昨晚出城的四支狩獵隊,則一個個臉色不善,罵罵咧咧地踏入營地大門。
而這一晚,還是無事。
第二天,唐文抽調出三支狩獵隊照常打獵,砍樹,配合營地食堂廚師,熏制臘肉。
當晚無事。
又一天過去,唐文換了三支狩獵隊出門打獵。
晚間,依舊一切太平。
拾荒者營地不見有人失蹤,各路監視的狩獵隊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五天後,唐文、周冰,把四支負責監視的狩獵隊招了回來。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