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小道長便轉身離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別看這小道長年紀不大,看上去跟邋遢道士差不多,但確是邋遢道士的師叔輩分。
在宗門之中修行的人就是這樣,從來不看歲數,也不能看修為來決定一個人的身份高低。
就比如這茅山宗掌教,才30多歲,一群七八十歲的老道長都要稱呼他一聲師叔或者師爺,畢竟輩分擺在那裏。
所以,要進入這樣一個大宗門,輩分很重要,就像是小胖,直接拜了一個龍虎山的紫袍老天師,完全可以在龍虎山橫着走了,七八十的老道長也得喊他師爺。
可以這樣說,以後我們如果去龍虎山找小胖,那絕對都是貴客級別的。
遇見一個老道,就跟他說:「我找你們師爺小胖,我跟他是髮小,一塊撒尿和泥長大的,趕緊帶我上山。」那還不得趕緊帶我們上去。
一說起小胖來,我都有些想他了。
仔細一想,時間也快了,他下山之時,便是我受劫之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
真是心裏滿滿的憂愁啊,這種日子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兒。
那小道長走了之後,我們便朝着那個小院子走去。
說實在的,我都不相信這是一個茅山宗掌教住的地方,感覺還沒有邋遢道士師父住的地方好。
一進入那小院之中,便看到院子裏種了很多花花草草,也有很多青菜蘿蔔之類的。
好傢夥,茅山宗掌教,竟然也親自種菜,簡直不可思議。
進入院子沒多久,我們就看到了那茅山宗掌教,此時他已經換上了一身普通的青灰色道袍,擼着袖子,正從廚房往外端菜,一邊走,一邊還招呼我們:「來來來,趕緊過來,剛做好,趁熱吃,一會兒就涼了。」
我們幾個人頓時有些誠惶誠恐,連忙朝着茅山掌教的方向快步走去。
卡桑連忙從茅山掌教手裏接過了一盆炒竹筍,放在了桌子上:「羽哥,你還親自下廚給我們做飯啊?」
「我只是打打下手,做飯的是你嫂子,還有兩道菜就做好了,咱們先喝着。」掌教真人招呼着我們紛紛坐了下來。
我們這邊都坐下了,但是邋遢道士一直都很拘謹,站在一旁,低着頭,也不言語。
邋遢道士如此,我們也說不得什麼,畢竟這是人家茅山宗的規矩。
不過,掌教真人很快便發現了他,連忙說道:「持文,你也來,傻站在那裏幹啥,我家又不缺電線杆子。」
「掌教真人……我……我還是不坐了吧,弟子輩分太小,不敢逾越。」邋遢道士有些侷促的說道。
「今日不同往日,這是家宴,這次破例,你也來坐,我這裏沒那麼多規矩。」掌教真人擺了擺手。
「掌教真人……」
「別囉嗦了,難不成我還要請你坐下不成?」掌教真人笑着道。
「弟子不敢。」邋遢道士連忙一路小跑了過來,坐在了我身邊最末尾的地方,蹲在那裏跟鵪鶉似的。
說實話,這是我見過邋遢道士最老實的一次,平時出門,他拽的不行,一幅老天爺第一,他老二的姿態,何曾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等我們都坐下之後,掌教真人便端起了一杯酒,笑着說道:「做為為地主之誼,我先整兩句,首先,今天我不是什麼茅山宗掌教,多年前,我便與卡桑以兄弟相稱,既然你們都是卡桑的朋友,那也就是我葛羽的朋友,那也就是我葛羽的兄弟,卡桑這孩子命苦,從小父母雙亡,相依為命的奶奶也死於歹人之手,我見他無依無靠,將他從馬來西亞帶到了華夏,拜在了殺千里老前輩的門下,如今時隔多年,我兄弟二人再次重聚,理應痛飲此杯,幹了!」
說着,那掌教真人便一飲而盡。
「敬羽哥!」卡桑也端起了酒杯,一口氣喝乾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