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邋遢道士懵逼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邋遢道士更是無法接受這件事情,當即怒喝道:「持朗,你特麼不要挑撥我和師父之間的關係,雖然我現在身上有傷,依舊可以弄死你!」
這下他是真的動怒了,我明白,松鶴真人在邋遢道士心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不允許任何人污衊。
然而,持朗的表情卻十分平靜,淡淡的說道:「持文,我沒有說謊,當初的確是你師父讓我當着你的面折斷的木劍,不信你可以回去問他。」
「我特麼……」邋遢道士大怒,作勢就要朝着持朗衝過去,被我一把拉住。
「老羅,淡定一點兒,我覺得有些可能,先問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我連忙勸道。
邋遢道士怒火中燒,死死的盯着持朗。
而我則跟持朗說道:「松鶴真人為什麼要讓你當着邋遢道士的面折斷木劍?」
持朗嘆息了一聲,說道:「當年我還很小,便被茅山宗的人冠以年輕一輩弟子中的最天才,我認為在年輕一代的弟子中,誰都不如我,可是那天,松鶴師叔找到了我,他跟我說,我不如他的徒弟持文,我當然覺得他是在開玩笑,並沒有當回事兒,可是松鶴師叔說的很認真,問我想不想跟他打個賭。」
「松鶴真人怎麼跟你說的?」我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松鶴師叔那時候說,過幾天龍善真人要考核『持』字輩分的弟子站樁,誰能站到最後,會獎勵一把木劍,到時候我得到了木劍,便當着持文的面掰斷,他說,只要我掰斷了木劍,十多年後,我一定不是持文的對手,我自然不相信,便按照松鶴師叔的話去做了,沒想到松鶴師叔說的沒錯,昨天的打擂,我果真輸給了你,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一把木劍,就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當初你和其餘的師兄弟相比,並沒有什麼兩樣,甚至資質還不如他們,然而,我最終還是輸給了你。」持朗有些糾結的說道。
聽到持朗的解釋,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但是又不能完全理解。
而邋遢道士更是一臉懵逼,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我們二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間身後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沒錯,是我讓持朗當着你的面,折斷的那把木劍。」
我和邋遢道士轉過了頭去,便看到松鶴真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
「師父,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件事情一直縈繞在我心頭,十多年了,我睡覺都不踏實。」邋遢道士激動的說道。
松鶴真人伸手指向了持朗,沉聲道:「持文啊,你看看持朗,他從生下來就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爺爺是長老,父母皆是茅山宗舉足輕重的人物,從娘胎里就開始修行,有些人註定一生下來就贏在了起跑線上,你拿什麼跟他比?」
「師父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你知恥而後勇,你從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茅山宗,送到了為師這裏,對於你的脾氣秉性,為師最了解不過,你性格天生要強,心裏一直憋着一股勁兒,從來不服輸,十多年前,你輸了那次站樁,但是十多年後,我相信你不會讓自己再輸!師父當年因為一場災禍,已然成了一個廢人,但是我松鶴教出來的徒弟,絕對是最強的,沒有之一!」
這一番話說出來,我終於明白了松鶴真人的一番良苦用心。
邋遢道士站在那裏,從震驚到感動,然後眼淚便默默的流淌了下來。
「師父……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邋遢道士再次跪在了松鶴真人的面前。
松鶴真人走過去,一把將邋遢道士攙扶了起來:「你沒有讓師父失望,這不是已經打敗了持朗,你要是輸了,那為師就很沒有面子,跟持朗打的賭也就輸了。」
「我懂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一直以為我很努力,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讓自己鬆懈過,我想了一整天,都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輸給持文,現在我懂了,持文,你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你師父的功勞。」持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