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提前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當那個黑影朝着我撲過來的時候,我一腳就蹬了出去。
那人一聲悶哼,被我踹出去了好幾米遠,滾落在地,可能是這一腳踢的有些狠,他趴在地上竟然好一會兒都沒有爬起來。
身後的景老闆看到自己兒子被我一腳踢飛出去那麼老遠,不禁有些心疼:「吳少爺,輕一點兒,別把人打壞了。」
「放心,我心裏有數,把所有的窗戶窗簾都打開,通通風。」我招呼了一聲。
「可不敢,我兒子最怕光,會瘋的。」景老闆惶恐道。
「別怕,有我呢,我看着他。」說着,我便從身上拿出了天蓬尺,朝着屋子裏走了過去。
此時,景老闆的兒子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朝着他仔細打量了一眼,看上去有個二十五六歲,高高瘦瘦的,還別說,長的還不賴,只是現在他的眼神有一抹瘋狂,眼睛都是紅的,惡狠狠的盯着我,他印堂發黑,面帶煞氣,顯然是中邪的跡象。
不過他現在這種情況並不是被鬼附身,而是因為受到了怨念的影響,行為思想被怨念支配,什麼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
我手中掂量着天蓬尺,看向了景老闆的兒子,衝着他笑了笑。
那小子怒吼了一聲之後,像是一頭瘋牛朝着我衝撞而來。
我可不慣他這臭毛病,舉起了天蓬尺就打,一尺子過去,就將那傢伙拍飛出去了老遠。
在尺子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我看到她身上一股白色的氣息冒了出來。
天蓬尺上面符文閃爍,專門克制這種情況,他這種發瘋的狀態,打他可能都感覺不到疼,但是用天蓬尺就不一樣了,上面有符文克制,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虎子叔,打開窗戶,拉開窗簾。」我喊了一聲。
「好嘞。」虎子叔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連忙按照我的吩咐,將窗戶和窗簾都打開了。
雖然是下午時分,這陽光也十分充足,很快有陽光就落在了景老闆兒子的身上。
那小子頓時像被灼燒了一樣,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房間一個沒有光的角落裏,扯着嗓子,聲嘶力竭的大喊道:「關上窗簾,你們都給我滾,快點滾!」
這小子臉上青筋暴起,完全像是發了瘋一般,喉嚨里發出了像是野獸一般的嚎叫。
景老闆心疼兒子,看向了我道:「吳少爺,要不然就關上吧,我看他這樣子不對勁兒。」
「你是請我過來救你兒子的,就得聽我的,去外面等着吧。」我淡淡的說道。
景老闆吃了癟,有些心疼的看了兒子一眼,帶着那兩個人離開了。
景老闆離開之後,我提着天蓬尺又朝着那小子走了過去,將他從不見光的地方給趕了出來,必須要讓他接受陽光的洗禮才行。
而這小子對我的天蓬尺十分忌憚,在我驅趕之下,很快被陽光照射,但是這種滋味肯定被天蓬尺打中的滋味稍微好受那麼一些。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身上沾染的怨氣十分濃郁,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能化解一部分怨氣,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按照他這種情況持續下去,頂多再過一兩天,就會煞氣入體,暴斃而亡。
其實,我用天罡印也能將他身上的怨煞之氣給吸出來,只是天罡印太過霸道,一下就吸沒了。
我現在還沒有確定他到底是被什麼邪物給纏住的,要想找到那個髒東西,還需要等到天黑之後觀察一下才行。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景老闆的兒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滾,一縷縷白色怨氣從他身上飄飛了出來,只要他干躲到沒有光的地方,我立刻就會用天蓬尺上去招呼。
如此過了大約十幾分鐘的光景,景老闆的兒子直接暈死在了地上。
這樣一來,他身上差不多有一般的怨煞之氣被清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