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保證,你別亂說話,我肯定能護你周全。」白振東再次給尤氏承諾。
尤氏卻笑出了眼淚,「在床榻上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跟我保證的,還說只要我懷了你的孩子就是白家的嫡長孫,將來白家的一切都是我兒子的。
結果呢,我過門這麼多年沒有一兒半女,日日都要被那惡婦磋磨,查來查去才知道你根本就不能生了,卻許我白家嫡長孫?哈哈哈.
白振東!我不會再信你了!」
說着尤氏猛地轉身看向謝連元,跪下大聲道:「大人,定國公府毒酒一事妾身知道是誰幹的!」
「不能說!不能說」白振東瘋了似的要衝過去捂住尤氏的嘴巴,他那副想要吃人的模樣着實讓尤氏嚇了一大跳。
當下尤氏也不再拖了,急急道:「是六皇子,是六皇子乾的!」
「嘶!」在場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沈老太君緩緩垂下眼眸,身上多了幾分沉暮之氣。
謝連元只覺得棘手,原本以為沈老太君出面已經頂天了,沒想到竟然還扯到了皇子,此事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了,但為了了解事情的始末,謝連元還是硬着頭皮繼續審尤氏,「你怎麼知道的?」
尤氏解氣地看了一眼白振東,垂下眼眸,「是白振東親口告訴妾身的,那批酒送到白家那日,六皇子正好來找白佑,二人在書房待了許久,之後白佑還親自帶六皇子去看了那些酒。
定國公府出事後,謝大人追查,排除定國公府嫌疑,白振東很是不安,親自調查,白佑沒能抗住親爹的審問,把事情都招了。六皇子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報去歲宮宴上沈老太君落他面子之仇。」
沈老太君一臉茫然,「老身什麼時候落六皇子面子了?」
她今日之所以過來幫忙是因為宮中的德妃派親信過來求助,對方尊她姑母,說得情真意切,避重就輕,她也不想因為自家的事情得罪德妃,這才出面和稀泥,沒想到此事起因竟然是她,這讓她如何接受。
沈璋聞擔心母親太過激動,趕忙扶住她的肩膀。
尤氏搖搖頭,「妾身知道的不多,畢竟妾身的身份也無法進宮,需問宮宴上的人才知道。」
沈老太君很是不安。
瑞老王爺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用盡全力拍案而起,「你們.全都跟隨本王進宮!今日之事,本王要一樁樁一件件講給皇上聽,由他來決斷!」
沈老太君捂着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瑞老王爺看得越發窩火,「讓你逞強!趕緊回去,我自會替你討一個公道。」
沈老太君眼含熱淚,倔強搖頭,「不行,此事既然跟我有關,我必定要知道緣由,回去也是寢食難安,不如進宮一趟。」
謝連元擔心出事,趕緊讓衙差下去準備。
走出衙門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就跟他的心情一般壓抑。
瑞老王爺弄出這麼大的陣仗,該知道的人全都知道,這會兒既不是早朝時間也沒有緊急要事,卻有一眾官員等在皇宮大門外面等候,見到瑞老王爺一行人,他們趕緊上前行禮,跟着去了宣政殿。
此時逍遙王剛好跟皇帝稟報完董家的事情,這還沒喘口氣就聽見瑞老王爺來了,頓時一臉愁苦,「皇兄,您說皇叔這又是怎麼了?」
皇帝正怒火中燒,還沒想好派誰去調查雲澤府的事情,結果這頭又來人了,連他都覺得腦殼疼,又不得不讓人進來。
好吧,本以為只有瑞老王爺那些人,結果他那些臣子也來了一大半,這又是鬧哪樣?
皇帝不解,但心情差到了極點。
瑞老王爺倒是沒有廢話,當下就把定國公府毒酒一事給說了。
沈老太君哭得傷心,皇帝和逍遙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等二人緩一緩,瑞老王爺就讓尤氏上前,將六皇子那些事給說了出來。
逍遙王的腿不自覺地抖了抖,往身邊退了退。
下一秒,震怒的皇帝摔了杯盞,大喝,「德康!把六皇子和德妃給朕找過來!」
江寧想起那日針對她的德妃,很是好奇德妃所出的六皇子蕭重景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