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所有人不約而同倒吸一口冷氣,驚愕地望向江寧,這是什麼情況?廣恩伯竟然不打自招了?不用再狡辯一下嗎?
董繼鴻更是震驚,他只是為了得到小老翁的配方才扯了個謊,怎麼就成真了?難不成董家真的出了叛徒?不,不對!雲澤夢的秘方被他用特殊方式藏了起來,便是有人找到也看不懂,即便看懂了也是不全的,最重要的東西都在他身上,沒人可以偷走。
謝連元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乾巴巴道:「伯爺,您可聽清楚下官的話了?」
江寧心下好笑,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我知道,大人莫急,我說的董家跟雲澤酒坊董家可不是一個概念!」
「哦?難不成還有第二個董家?」謝連元一下子被勾起了興致。
定國公父子倆對視一眼,只覺得江寧在胡扯,京城釀酒出名的董家就一家而已,哪來的第二家!
江寧緩緩走到董繼鴻跟前,蹲下,不緊不慢道:「世人皆知雲澤府人士善釀酒,雲澤酒坊董氏正是出自雲澤府,可誰又規定雲澤府姓董的就這一家會釀酒呢?
之所以整個雲澤府只有一家董氏以釀酒出名,不是因為他們釀酒手法了得,而是他們不遺餘力打壓旁人罷了!只要稍有些冒尖的人家,董氏絕不會讓他們坐大!
看董家主的年紀,應該沒忘記董峰這人吧!如果你想不起來我也可以提醒你一下,那是個老人,人稱老翁頭,董老翁頭,賣酒的,跟你們家是一個縣的,當年他釀出了與雲澤夢口感極其相似的酒,結果卻被你父親買通官府的人陷害,最後鬱鬱而終,知道吧!」
董繼鴻的記憶閘門瞬間被打開,那些久遠的記憶如洪水一般襲來,他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瞳孔陡然放大,眼珠子都在顫抖,「你你.」
江寧很是欣賞董繼鴻這副見了鬼的表情,「你是想問我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對嗎?當年你們一家把董峰打壓得毫無翻身之力,董峰子孫被迫放棄釀酒你們才作罷,可你們應該沒想到,珍珠即便蒙塵也還是珍珠。
董峰子孫有才,便是不能釀酒也能走旁的路子,很不巧,董峰孫子董澤,如今正是平安縣縣令謝玉成的師爺。
我想釀酒,董澤就讓其父親叔伯傾盡全力幫我,也是他們,將董峰畢生釀酒心得交給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很驚喜?」
「他們怎麼敢.」董繼鴻傻眼了,做夢都沒想到小老翁的配方竟然是這麼來了,他以為那些人早就被打壓得毫無反抗之力,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們還沒死心,竟然甘願將酒的配方這麼拱手讓人!
眾人看清董繼鴻的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瑞老王爺怒不可遏,「好啊!沒想到董家竟然是這麼發家的!先是衢州府再是雲澤府,朝廷這些年養的蛀蟲可真不少!
庚陽,立馬進宮將此事稟告皇上,必須徹查雲澤府官場!本王倒要看看拔出蘿蔔能帶出多少泥!」
他在外頭流落多年,見多了百姓疾苦,更是聽不得這些魚肉百姓之事。
逍遙王知道瑞老王爺眼裏揉不得沙子,卻沒想到他這把年紀了脾氣還是如此火爆,動不動就大發雷霆,當下也不敢耽擱,屁顛屁顛地跑了。
董繼鴻身子一軟,如爛泥一般癱坐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謝連元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和鄙夷,拍了拍驚堂木,同衙差吩咐道:「去查一下今日馬勝馬軍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本官倒要看看誰在撒謊!」
董繼平爬着來到董繼鴻身邊,害怕地四下張望,「大哥大哥.怎麼辦?怎麼辦?」
董繼鴻猶如一灘爛泥,晃動一下竟然直直栽倒。
白振東怔怔地看着眼前這一切,他實在想不明白究竟哪裏出錯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家裏突然就來了衙差,還如此強硬把他從兒媳婦床上拖下來,如今又親眼看着董家被打得翻不了身,當下就被嚇蒙了,連聲大喊,「謝大人,這一切跟我們白家沒關係啊!」
謝連元嚴肅地拍了拍驚堂木,「肅靜!白振東,定國公府毒酒一事尚未查清,再加上當事人翻供,本官必須徹查,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董茂言和蒲氏早就交代清楚,酒在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