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蝶立馬把責任全都推到下人身上,「我早早把事情交代下去了,下人辦事不盡心,與我何干?」
程東江氣笑了,「好!那就把府里的下人全都發賣了,反正如此不中用的下人也沒必要留着!」
他很清楚,那些下人都是崔玉蝶選的,符合她心意才留下來的,若事情真的錯在下人,不用他開口,崔玉蝶第一個就先處置了下面的人,如今卻只會吵吵嚷嚷,絲毫不提將人打殺發賣,分明就是心虛。
「你!」崔玉蝶氣狠,憤怒地指着程東江,「行啊!那就全賣了!反正已經這樣了,明日無人招待客人也沒關係。」
不就是比誰沉得住氣嘛!她就不信程東江能忍得住!
果然,程東江氣結,怨恨的視線鎖定崔玉蝶,夫妻二人誰也不讓誰。
良久,程東江緩緩閉上眼,親自將管家喊過來了解情況。
崔玉蝶得意地露出一抹輕笑,仿佛在嘲笑程家人的自不量力。
管家戰戰兢兢,倒是將情況給說了清楚,不過他也怕節外生枝,並未提及崔玉蝶應酬一整日的事情。
程東江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夫人給的銀子不夠是嗎?」
「是」管家偷偷看了崔玉蝶一眼,又快速垂下眼眸。
程東江嗤笑道:「真有意思,當初夫人從府中各個院子搬走的東西典當之後也有四五百兩,再加上府中攢下的銀子,竟然湊不出五百兩?」
說着,他在崔玉蝶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沖了出去,等崔玉蝶反應過來,卻見程東江搬着一個上了鎖的箱子出現。
程老夫人還沒反應過來。
崔玉蝶先抓狂了,瘋了似的衝上前就要搶奪箱子,「程東江!那裏面都是我的體己,你不許碰!你敢給我拿走,我明日就去官府告你!」
程東江獰笑道:「好呀!你去告,大家一起死!誰也別想好過!」
「砰!」的一聲,程東江將箱子高高舉起,狠狠砸向石台階的稜角,所有金銀珠寶散落一地。
程老夫人看到那些東西眼睛都直了,「崔氏!你有這麼多東西,竟然跟我一個老婆子哭窮,說你身無分文!」
那裏面隨便一根金簪典當了都有十幾兩或者幾十兩。
崔玉蝶撲上前,死死護着東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嫁妝!誰都不許碰!」
程東江上前,發狠地抬腳,將崔玉蝶踹倒在地。
這一幕正好被匆匆趕來的程嬌嬌和程宏看見。
二人趕忙衝過去,一個護着崔玉蝶,一個攔着程東江。
「父親,有話好好說,何必大動肝火?母親縱使有萬般不是,她也是程家的女主人,明日公主就要嫁過來了,母親若是帶傷見人,公主定是要惱的。」程宏低聲下氣地哀求。
程嬌嬌護着崔玉蝶撿東西,都顧不上說話。
程東江看在兒子的面上,果真緩和了幾分,他上前,將那幾張當票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冷冷說道:「府中那些東西典當了四百八十五兩,我從這裏取走四百八十五兩,有當票為證!你若是想鬧儘管鬧,我奉陪到底!」
「不!那是我的銀子,我的!你不能拿,不能拿!」崔玉蝶踉蹌着撲過去,死死拽着程東江的衣角。
「母親,算了!算了!」程嬌嬌怕極了,趕緊出聲規勸。
「不行!你根本不知道府中一年開銷有多大,沒有這筆銀子,你的四季衣裳都做不了!」崔玉蝶一下子就捏住了程嬌嬌的痛腳。
程嬌嬌立馬沉默了。
程東江冷哼一聲,拽出自己的衣角,根本就沒理會地上那對自私自利的母女,隨後來到管家面前,吩咐道:「夫人給你的三百兩拿來。」
崔玉蝶頓時失聲尖叫,「不許拿!程東江!你都拿走了將近五百兩,還要拿三百兩!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拿走,我就死給你看!」
她剛剛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把管家那邊的三百兩拿回來,多少能挽回一點損失,沒想到程東江竟然把她想好的後路都給堵死了。
管家兩邊為難。
程東江卻冷笑一聲,「行啊!那你就去死,正好明日宏兒守喪,公主不用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