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怒吼聲中,一道殘影,轉瞬間便閃到陳平安面前,單掌拍出!
「艹,當老子好欺負是嗎?」
陳平安心中怒火更甚。
狗屁白玉京,還講不講理了?
他練功被人打擾,被人打傷,趕過來的姬長歌竟然對自己出手,蠻牛阿爾扎是他親兒子嗎?
怒從心起,陳平安挺起胸膛,硬挨姬長歌一掌,袖中短刀徑直從蠻牛阿爾扎胸膛划過!
「噗!」
陳平安喉頭一滾,噴出一口鮮血,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腳下更是站不穩,踉踉蹌蹌退到牆邊,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但,陳平安的眸光依舊冰冷!
死死盯着蠻牛,死死盯着「及時趕來」的姬長歌!
同樣,也盯着一旁看熱鬧的眾人!
「孽障,難道你沒聽見我喊住手?還敢對人痛下殺手,心未免也太歹毒了幾分吧!」
姬長歌怒視着陳平安,厲聲呵斥道。
阿爾扎傷得並不重,但看上去極其狼狽,陳平安最後一拳,以及最後一刀,都是致命殺招!
「哼,你喊住手我就得停下?」
陳平安不打算忍,也沒必要忍,他算是把白玉京看透了。
他陳家子孫的身份,在白玉京並不受待見,從一進門便被人針對,姬長歌羞辱自己,羞辱陳家,到了宿舍又被同為牛馬的黃級子弟姚南欺辱,背地裏還有大護法白夜的捧殺!
如今,他只是想躲進九層通天塔,安安心心練功,被人打擾。
他做錯什麼了?
他觸犯了白玉京哪一條規則了?
「大膽,怎麼跟姬掌門講話的?」
不等姬長歌發話,旁邊自有拍馬屁的走狗幫腔。
陳平安沒吱聲,只是冷冷地盯着那人,陳平安記得很清楚,此人應該是玄級子弟,與文海走得很近。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跪下,向姬掌門道歉?」那人呵斥道,臉上帶着幾分戲謔與嘲弄。
「我跪你麻痹!」
陳平安緩緩張口,髒話狂噴。
跪?想得美!
別說姬長歌,就算秦崑崙站在自己面前,都沒資格讓他下跪。
「你!」
「好了!」
姬長歌伸手打斷,目光落在陳平安身上,「聽上去你很不服氣?」
「我為什麼要服氣?」
陳平安反問道:「我做錯什麼了?堂堂白玉京副掌門,不問青紅皂白對我一個剛剛加入白玉京不足一天的小垃圾出手,我為什麼要服氣?」
「」
姬長歌嘴角猛地抽動起來,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什麼,卻又被陳平安給堵了回去。
「我按照規定,進入九層通天塔修行,特地選了一個角落練功房,中途被人打斷,這死蠻牛瘋狂砸門,通天塔一樓管理員就跟死了一樣,一聲不吭,隨後,更是逼着我讓出位置。」
「不讓就要打死我,刀尖都對準老子鼻尖了,我還不能還手了?」
聞言,姬長歌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你是掌門,你清高,你了不起,不敢對白玉京老人開刀,就因為老子不給你搓內褲,你忒麼專門針對老子!」
話到最後,陳平安愈發氣憤,也豁出去了,心想大不了被白玉京開除,被開除也好,帶着白如雪給的靈珠出去,實力一樣能提升!
最重要的是,藏在背後執棋落子的人,他的局被自己破壞了。
「搓內褲?」
「姬掌門讓人給他搓內褲,這多少有點」
果然,陳平安話音落下,好似平地響起一聲驚雷,徹底炸開了鍋,圍觀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面色鐵青的姬長歌。
關鍵,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文海與王鼎以及倉央都露面了。
與文海王鼎不同,倉央始終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你,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讓你給我洗衣服了?」
姬長歌氣得臉都白了,這事能拿到枱面上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