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佩服你的定力,我以為見到我,你會嚇一跳的。」
馬洪澤從劉丹脖頸後穿過,單手搭在劉丹香肩,笑眯眯地看着陳平安。
「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一刀割斷我的頸動脈,我還能活着?想不想知道啊?」
馬洪澤再不用掖着藏着了,挑起眉頭,挑釁地看着陳平安,「想知道的話,來,跪在地上,給我磕仨響頭。」
「只要我滿意了,我就告訴你哦!」
說完,馬洪澤又是一陣誇張大笑。
陳平安不為所動,他的確好奇馬洪澤為什麼沒死,但要他下跪磕頭?想得美,門兒也沒有啊!
「咯咯,親愛的,他可是陳龍象的孫子哦,你就不害怕嗎?陳龍象,可是曾經的天下第一高手哦。」
劉丹靠在馬洪澤肩頭,玩弄着發梢,在馬洪澤胸前掃動着,瞄了陳平安一眼,笑得花枝亂顫。
「天下第一高手?哼,我會怕他?他若真是天下第一高手,他陳平安會去當三年勞改犯嗎?」
「他陳平安會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嗎?」
說罷,馬洪澤將目光落在了葉竹青身上。
葉竹青半張臉依舊紅腫,但蓋不住葉竹青絕世容顏,還有梨形的圓潤飽滿身材。
葉竹青與劉丹不同,劉丹是單純的騷,單純得很會,玩得很花,或者說,劉丹懂得取悅男人。
葉竹青則不一樣,她更能激起男人心中的征服欲望。
「平安,要不我們走吧」
葉竹青輕輕拽了拽陳平安衣袖,面露憂色。
她之前並不知道陳平安原來「殺過」馬洪澤,更不知道陳平安的爺爺,陳龍象居然曾經是天下第一高手!
但她知道一點,眼前的馬洪澤捲土重來,故意找劉丹當女伴兒,故意針對深藍科創,就是沖陳平安去的!
這一次,馬洪澤豈能沒有防備?豈能沒有底氣?
「不用怕,有我在呢,臭魚爛蝦還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陳平安輕輕拍了拍葉竹青肩頭,眼神淡漠地掃了馬洪澤、劉丹一眼。
臭魚爛蝦!
「陳平安,你罵誰是臭魚爛蝦呢?你知道跟你講話的人是誰嗎?還不趕緊給洪澤道歉!」
劉丹大怒,拍案而起的同時,胸前也跟着震顫。
只是,陳平安卻連看都沒看劉丹一眼,指着葉竹青臉上的掌印,「這巴掌,是你們誰打的。」
「是老娘打的,你能怎麼樣?老娘就是要」
劉丹突然情緒失控,抻着脖子沖陳平安大吼。
她受不了一次又一次被陳平安無視,一次又一次被陳平安看扁。
在劉丹的認知里,陳平安就該一如從前,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圍着自己轉悠,逗自己開心。
哪怕自己吐一口唾沫在地上,這哈巴狗都得樂滋滋舔乾淨,並且,它不能舔別人的唾沫。
尤其是別的女人!
他陳平安一個土鱉,一個窮逼被自己甩了,他本該哭着求着抱着自己大腿痛哭才是。
可是,在自己與高陽,與江成,甚至與糟老頭子朴志國在一起,都沒能壓過陳平安一頭!
如今,自己已經是血修羅的人了!
他憑什麼不正眼看自己?
「啪!」
清脆的耳光聲炸響,船艙頓時安靜了下來。
劉丹腦袋猛地一甩,緩緩轉過頭的時候,臉上多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更是滑出一絲鮮血。
劉丹滿臉的不可置信,她甚至感覺不到疼,只是一陣陣麻。
「你他媽的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劉丹的情緒再一次崩潰,氣得渾身直哆嗦,但卻並不敢衝上去與陳平安拼命。
因為,陳平安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就像是一雙毒蛇的眼睛一樣,冰冷得沒有感情。
「親愛的,你要為我做主啊,你看他給我打的,我還怎麼見人啊?嗚嗚嗚」
拿陳平安沒辦法,劉丹轉過頭扎在馬洪澤懷裏哭。
馬洪澤的臉,隨着陳平安一巴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