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病啊。」
陳平安心裏鬆了一口氣,早說給人看病,自己還至於這麼緊張嗎?
「一個朋友,他老婆植物人,我給開了方子調理調理,這不,剛回來嗎?」陳平安笑着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回天海不第一時間聯繫我呢?」
蘇暮雪挽着陳平安胳膊,撅着小嘴兒,一臉幽怨。
「呃,我這不是忙嗎?剛打算明天去看你跟阿姨他們呢。」
陳平安訕訕賠笑,心裏卻總覺得怪怪的。
感覺就像蘇暮雪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往蘇暮雪可不會撒嬌,更不會主動跟自己有任何親近的舉動。
牽個手都能臉紅。
再看看今天的蘇暮雪,拽着自己胳膊,撅着小嘴撒丫,搖晃着自己的胳膊,有意無意在其胸前掃來掃去。
「哼,什麼忙?都是藉口,依我看肯定是外面的狐狸精把你迷住了,所以,愛會消失的對嗎?」
蘇暮雪哼了哼鼻子,雙手環抱,托起胸前,領口裏透着一抹亮白。
「你就是不愛我了,你在外面跟別人好上了,咱們都訂婚這麼久了,你才來看過我幾次?」
「暮雪,你別生氣,我真沒有變心,我真的很忙,上一次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要去一趟京都」
「我不聽我不聽,你就說咱們什麼時候結婚吧,你今天晚上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
蘇暮雪甩開陳平安的手,生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別過頭去,根本不看陳平安的臉。
陳平安微微皺眉,心裏疑惑更甚數分。
眼前的蘇暮雪太陌生了。
到底哪裏不對?
「暮雪,我目前給了你一個金手鐲,你還記得嗎?」
陳平安沒有上前安慰,轉而摸出一根煙點上,眯眼盯着蘇暮雪。
從一進門開始,陳平安就覺得不對勁。
首先,蘇暮雪雖然幫忙照顧天和苑,但通常都白天過來打理,搞搞衛生,澆澆花,也不干別的。
家中花草明顯剛剛澆過不久,她大半夜下班不回家,來這兒做什麼?
其次,蘇暮雪的性格變化太快了。
蘇暮雪性格溫婉柔和,性子恬靜,陳平安很少見她生氣,更從未見過她與自己撒嬌。
最重要的是,她不會用身體作為俘虜男人的武器,她不會穿低胸裝,大片大片露出來,擠出來給男人看。
方才兩人靠得很近,陳平安從蘇暮雪身上嗅到了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味道。
這是第一次,靠近蘇暮雪令自己不舒服。
「金手鐲啊,我當然記得了,不過,我今天沒戴呢。」
蘇暮雪表情錯愕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不見,笑着道:「劉阿姨送我的金手鐲太大,太重了,我上班不方便,怕別人嫉妒呢。」
「畢竟,可沒多少婆婆能有她這麼大方的,見面就給一大金手鐲,我」
「你到底是誰!」
然而,陳平安卻突然出手,袖口中一道寒芒一閃而過,一把漆黑的短刀,抵在蘇暮雪脖頸!
「平安,你幹什麼啊?你欺負我」
「別裝了,你根本就不是暮雪!」
陳平安手腕一抖,刀尖刺入女人粉嫩細長脖頸,一縷血線凸顯出來。
蘇暮雪的臉色,驟然一變。
「好你個陳平安,這都沒瞞過你!」
女人回過頭,冷冷盯着陳平安,嘴角盪起一抹熟悉,卻又無比詭異的笑容。
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女人身上那股隱匿的血煞之氣,也完全釋放出來!
伸出手,女人在自己臉上硬生生扯下了一張皮。
劉丹!
陳平安前女友!
「是你?」
陳平安面色驚變,他做夢都沒想到,劉丹這個賤人,居然還敢來找自己?她這是在作死!
「怎麼?見到老情人老相好的,這麼激動嗎?」
扯下偽善面具,劉丹原形畢露,也不裝什麼淑女形象了,她的騷,是由內而外,遮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