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猜一猜吧。」
見瑪麗還要狡辯,卻被陳平安再次打斷。
「這三天,你應該聯繫了國內頂尖皮膚科、血液科,甚至病毒科專業醫生,可惜,他們並沒有辦法治好你的腿,甚至沒有從你的身體裏提取到半分毒素。」
「」
瑪麗的瞳孔逐漸放大,藍汪汪的眸子透着恐懼。
她的確這麼幹了!
三天前,在得罪陳平安以後,瑪麗並沒有放低姿態身段,去找陳平安認錯求饒,她與酒鬼不同,她要臉。
酒鬼不一樣,他是學者,可偏偏在雄鷹國受尊重的永遠是商人,而非學者。
都說雄鷹國最愛惜有知識的人,其實不是,他們只是喜歡,那種擅長將知識變成財富的人。
「師父,你怎麼知道的?」
此刻,酒鬼還跪在地上。
「呵呵,你個老東西,你做了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
陳平安呵呵一笑,「是不是我給你開的調理腎臟性功能的藥拿回去化驗,甚至找人試驗過了?」
「同時,還用我的法子,給一部分糖尿病患者用過了?可惜效果不好,對嗎?」
「師父,你」
聞言,酒鬼更是面色大變,仿佛看着一個魔鬼一樣。
這一刻,他們甚至懷疑,陳平安在跟蹤他們。
「你們不用驚訝。」
陳平安抖一抖煙灰,淡淡瞥了瑪麗一眼,「我沒工夫去調查你們,更不屑跟蹤你們,我知道,是因為我了解人性,對你們雄鷹國人的尿性略知一二。」
「雄鷹國人霸道奸詐,總是一幅高高在山的樣子,你們的領導更是自詡世界警察,所以,你們骨子裏的傲氣,不允許對別人,尤其不允許對我們夏國人低三下四。」
「認為我們不可能比你們聰明,不可能比你們能幹,更不能比你們高貴。你們有病,我就得主動,甚至求着給你們治療!」
說着,陳平安情緒有些激動,指着站在瑪麗身後的何東升,「就比如身後的鬼子翻譯官兒一樣,他說,醫生的命沒你金貴。」
「治不好你,天海市中醫院的醫生全都得死!」
「唰!」
何東升臉色極其難看、尷尬,他沒明白,陳平安為何突然對自己發炮。
「但並不是每一個夏國人骨頭都軟,至少,給誰治病由我說了算,何況,這是老子的地盤!」
陳平安指了指地,目光兇悍的盯着瑪麗。
「老子說了才算!」
「」
瑪麗很氣,同時又很急,不,更多的是恐懼。
她是家族未來繼承人,絕對的高材生,商場上無往不利的獵手,或許有家族前輩幫忙的緣故,但,瑪麗有她自己的驕傲。
往往一個商業合作對手,她只需要一握手,只需要彼此一個眼神碰撞,她便確定對方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看着陳平安的眼神,還有他的話,瑪麗只感覺背後冒起陣陣陰風。
她害怕了。
「師父,我」
「我不是你師父,你也不用跪着。」
陳平安淡淡瞥了酒鬼一眼,繼續叼着煙吞雲吐霧。
「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
酒鬼還挺執着,在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陳平安憑什麼如他所願?
你求我,我就得給你治病?
磕幾個頭算什麼?
不過是不達目的,委曲求全而已。
酒鬼,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他明明知道自己剛剛那番話是對着瑪麗說的,他為什麼要突然開口,為瑪麗化解尷尬?
「你們可以出去了。」
陳平安不耐煩的擺擺手,態度依舊冷漠。
他就是要挑戰瑪麗的耐心,讓她憤怒,讓她暴跳如雷,最後,卻不得不在自己面前跪下、低頭、認錯。
讓她這輩子見到夏國人都不敢再狂了!
手段有點卑鄙,但很爽。
陳平安毫無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