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慶娘簡直都要氣死了!
葉氏是個什麼下賤東西?值得姐夫給她撐腰?
自己成親,憑什麼給一個賤婦敬茶?
這不是把自己當妾室嗎?難道那個狗男人果真把葉氏接進京城在哪裏金屋藏嬌?
呸呸呸,一個村婦,算什麼嬌!焦了還差不多!
杜寶意安撫娘親稍安勿躁,免得嚇到徐小琴不肯再說了。
關於葉氏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出乎她們的意料了,必須要弄清真相。
「葉氏說她身邊沒有得用的人,到了侯府也需要一個幫襯的,她也多年不生養,就讓我給老爺做妾。
她進京那天還當着杜家族人的面寫了納妾文書,給了納妾之資,讓我當場敬了茶全了禮。
我本來以為她要帶我一起走,誰知她讓我過上一年再去,說等她在侯府站穩腳跟後,再由杜族長安排人送我進京。
我不敢違背,就答應了。
誰知一年後,杜族長卻說杜家莊的人進不了京城,還說葉氏進京之後杳無音訊,也不知處境如何。
他不願再沾染此事,並已告誡族人不許和葉氏有任何往來,也不許再提葉氏一個字,以後就當沒有這麼個人,讓我自己去。
我已經成了老爺的妾室,留在杜家莊也沒有什麼活路,位卑人賤,又沒有一個主子給我做主,也只能進京。
還好葉氏臨行前給我留了銀子,我只好讓兄長送我進京。
因為杜族長說葉氏處境不明,我不敢直接找到侯府,就讓兄長天天在衙門外面等,這才找到老爺的行蹤」
都是只想勾引男人的賤婦,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奴!
呂慶娘正欲發作,杜寶意拉拉她的衣袖,這才冷靜下來。
「後來呢?葉氏進京之後怎麼樣了?為什麼我們不知情?侯爺到底把她藏在什麼地方了?」
呂慶娘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跑去揪出賤婦,然後百般羞辱折磨,出出心頭惡氣!
至於那個狗男人,抓破他的臉出出氣就行,還要和他生兒子,不能打壞了
小琴已經明白了,看來呂氏進京果真與侯夫人無關,她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裝的。
就她那半點委屈都不能受的性子,能裝的住才怪,還一直裝了七八年,這怎麼可能?
難道真是呂家其他人為了徹底解決後顧之憂做下的?
是啊,老爺也說了,那封騙夫人進京的親筆信,如果連杜族長都能瞞得過,可見造假水平之高,除了呂家,誰有這個本事?
「老爺並不知呂氏的下落,甚至根本不知葉氏進京的事,還是我無意中說漏嘴他才知道的。
他聽了之後大驚失色,認為葉氏肯定是被人以他的名義騙出去害死了,然後就痛哭流涕尋死覓活。
不僅哭葉氏,還哭那個叫靈兒的外室女,我勸了半天才勸住。
後來每次見我都要哭訴一番,在我的勸慰下慢慢才好了,這幾年也不見提了。」
呂慶娘和杜寶意對視一眼,十分吃驚,居然不是他做下的?他居然也毫不知情?
這麼說,誰也不知道葉氏的下落了?
杜寶意心裏鄙夷極了,這倒也附合她爹的性子。
徐小琴戰戰兢兢地說完,其實也十分鄙夷和心寒。
這可不是夫人和小姐兩條人命,可是十幾條人命,說沒了就沒了,真真正正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老爺,除了開始的哭訴之外,從來沒有真正追查過,甚至都不敢在呂氏面前流露出來,後來乾脆就不提了。
否則她們也不至於現在還不知道。
杜寶意思索了一會皺起眉頭,恨恨地說:
「我爹是不是還罵什麼毒婦了?快說,不許隱瞞,你放心說,我說了不怪你,就不怪你。」
「老爺確實是邊哭訴邊罵毒婦,後來有一次喝了酒,說呂大將軍手下能人眾多,不但有模仿別人筆跡能以假亂真的,還有刻假印章以假亂真的。
把葉氏騙出去並害死她們母女倆,還沒有傳出半點風聲,除了呂家無人能做到。
時間長了老爺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