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和輕靈對視一眼,越發覺得史肖龍也有兩把刷子。
「啊呀,我想起來了,杜侯爺哪可能不讓自己的女人和兒子進府,他是不是在擔心什麼?」
「還能擔心什麼?還不是擔心夫人不肯要?哎,真沒想到這達官貴人也會怕老婆!
真可惜杜侯爺謫仙般的人物」
一個門房早就飛奔回去報信去了,另一個正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時,侯府里跑出一個婆子,氣喘吁吁地說:
「侯爺!侯爺!夫人讓你快快回府,然後關上大門,閒雜人等不許靠進一步!誰敢鬧事,就打一頓送官府去!」
看來是侯夫人接到門房的報信,派心腹過來處理了,呵呵,果然和大家想像的那樣。
大家又議論紛紛起來。
「喲,什麼時候兒子找上親爹的門,居然成了閒雜人等?」
「難怪杜侯爺明明很心疼自己的兒子,卻一直不敢開口讓他進府,原來是身不由己!」
「呂家勢再大又能怎樣?再大能大得過人家的香火?
她自己生不出兒子,還想斷了杜侯爺的香火不成?看看哪個勛貴家裏只有一個兒子?這也太狠心了吧!」
史肖龍因為能說會道,也被小俊給裝扮了一下,躲在人群中推波助瀾。
一時間居然群情激憤起來。
杜侯爺一來實在捨不得曾經喜歡過的女人和親生的兒子,二來面子上實在過不去,當即一揮手:
「你這個狗奴才,還不快滾開,進不進府,我說了算!
雪娘,你這些年辛苦了,你放心,以後我會照顧好你們母子的。走,拉上孩子跟我進府!我看誰敢阻攔!」
誰知婆子身後不知何時居然站了一排身強力壯的護衛,一個個緊挨一個抱臂站着,虎視眈眈地看着杜至謙,把大門堵的死死的。
別說蘇瑞雪和小寶,他自己都進不去,杜至謙氣的臉色通紅,手直發抖,這也實在太丟人了。
婆子穿金戴銀,面相刻薄神色睥睨,她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
「侯爺,夫人說了,侯府何等高貴的門第,怎麼可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侯爺何等尊貴的人物,怎麼可能連來歷不明的下賤東西都能攀上?
夫人讓老奴勸侯爺別生事了,可別上了別有用心之人的當!」
「啊,這侯夫人也太囂張了吧?居然說侯爺的兒子是阿貓阿狗?還說這位小夫人是來歷不明的下賤東西?」
「真是太囂張了!不僅不給杜侯爺半分臉面,連他的親生兒子都不許進府!」
「由此可見杜侯爺在家裏還有什麼地位?男人活到這個份上,還不如我們這些普通人!」
杜至謙羞怒交加,一把拉着蘇瑞雪,一手拉着小寶就要往進闖。
那幫護衛卻私毫也不相讓,他試了幾次未果,在圍觀百姓的起鬨下羞惱交加。
走到和他一起回京的隨從身旁,抽出他的佩劍,對着堵門的護衛就要刺過去。
兩個隨從趕緊死死攔住苦勸,蘇瑞雪低泣着說:
「夫人不讓我們進府就算了,我和小寶就不進去了,老爺以後不用再管我們了,是死是活都由我們自個吧!」
明明不是妙齡,居然也有一種梨花帶雨的感覺。
杜至謙越發大怒,舉起劍不依不饒,兩個隨從苦苦阻攔。
「杜侯爺等等!」
一個騎馬的小太監忽匆匆下了馬,撥開人群朝着這邊走過來。
「杜侯爺,寶意郡主說了,普通人也要護着自己的骨肉,何況是堂堂的平順伯府?
她說侯爺的孩子都是她的兄弟姐妹,以前不知也就罷,現在知道了,她絕不允許她的兄弟姐妹流落在外。
她讓侯爺只管把他們接進府里,有什麼事等她晚上回來再說。」
果然,那個婆子和那排護衛面面相覷,雖然不明白郡主是何用意,卻都自覺地退下了。
他們心裏都清楚,這個府里,無論是侯爺還是夫人,只要對上郡主,向來只有順從的份。
輕靈十分無語,如此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