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靈聽完後,心裏湧上一種奇怪的感覺,卻又想不清為什麼。
就問道:「那伯母打算怎麼處置這件事?」
高金玉無奈地說:「娘親也很為難,她倒不是嫌我哥救人了。
我娘是個善良的人,她說碰到那種情況不救也不行,總不能眼睜睜看她毀了,何況那個女孩子也很討人喜歡。
我們主要是擔心會帶來承受不起的麻煩,這個女孩子不但有婚約,家中還沒有一個長輩能做主退親。
若被人發現告我哥誘拐良家女子,或者夫家告她誘拐有夫之婦,他一輩子就毀了,弄不好還要吃牢飯,所以我們才又愁又怕!
那個女孩子一再道歉,她說在京城有十分信得過的朋友,不會長時間給我們添麻煩的,讓我們不要擔心
她說夫家與她家是親戚,知道她在京城親友關係,如果她冒然去找朋友,擔心會被夫家發現給她們帶來麻煩。
而她與我們以前沒有任何交集,只要藏身我家不露面,夫家絕對找不到。
等事情過去了,夫家的人打聽不到她的下落,自然就會離開。
京城離越州那麼遠,以後不可能再千里迢迢過來,那時她就去找好朋友想辦法。
她還說在夫家有可信的人,會幫她偷出婚約毀掉的,那時她就自由了,可是婚約那有那麼好偷的?」
輕靈心想也是,難怪高大哥一個寒假過的神神秘秘的,原來碰到了這麼一樁事。
確實是不救不忍心,救了後患重重,若是女孩子沒有婚約,或者家中有長輩做主還好,偏偏是這種情況。
「小玉別急,你先說說那個女孩子是什麼情況,實在不行先送到我家的莊子上,只要夫家找不到就沒事。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越州離長安這麼遠,又不是什麼不死不休的大事,夫家找不到就自己放棄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婚書,不拿回婚書,一輩子都不得安寧,夫家再有可信的人,想拿回婚書也沒那麼容易。」
戰亂已過多年,處處生活安穩,假身份文書已經不好弄了。
就是弄到了也防止被夫家的人碰到,在外面連自己的真名都不敢用,總不能躲躲藏藏一輩子吧?
說不定還會帶累給她辦假身份文書的人,這事確實有點麻煩。
「那伯母打算怎麼安排這件事?」
「我哥請的假期很短,只堪堪夠打個來回,明天一大早必須走,否則會違犯學院制度,還會失信於恩師。
他求我娘先收留那個女孩子一段時間,過上一段時間,女孩子聯繫上朋友再讓她離去。
他還說如果女孩子的朋友靠不住,就讓女孩子先在我家住下,等他放暑假回來再說。
我娘說人都救下了,肯定不能把人再往火坑裏推,怎麼都要照顧好她。
如果她的朋友靠不住,就住在我家住下,就是不能隨意外出,免得被京中的熟人看到。
輕靈你不知道,我哥性子有點古板嚴謹,那女孩子又漂亮又活潑,性子也開朗大方,我和我娘其實都很喜歡她。
我哥似乎對她也很關心,如果不是她有婚約,我看我娘都想讓她做兒媳婦了。」
高金玉說着又忍不住笑起來:「孩子稍大一些就想張羅親事,似乎是每個長輩的通病。
別說我娘喜歡她,就連我也很喜歡這個姐姐,又漂亮又活潑,性子又開朗大方,還會武功,騎射功夫也很出色!
我看我哥肯定也動了心思,不過是心有顧忌罷了。」
輕靈的神色越發奇怪,心中有了一種猜測。
「那女孩叫什麼名字,家在京城什麼地方?她是怎麼去的越州?
她不是有婚約嗎?夫家又是怎麼騙婚的?」
「靈兒你別急,聽我慢慢說。」
那個女孩子本也是京城人士,被長輩許配給越州的親戚家裏的兒子。
父母病逝後她無依無靠,再加上家中出了變故損失了大半家業,就拿着婚書和變賣家產所得的銀票去越州投靠夫家。
沒想到夫家見她孤身一人沒了長輩做主,帶來的嫁妝也比預期的少的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