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侯府幾乎吵的不成樣子,奴才人人自危。
「當年第一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夜,我有多純潔你難道不知道嗎?
那時我心裏只有你,哪裏會對別人有半點心思?
你寧願相信流言,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呂慶娘哭的幾乎癱倒在地,她的性子再強勢再易怒,在撲面而來的流言面前也被瞬間擊垮。
杜至謙雙目赤紅面目猙獰:
「那夜我喝了點酒,半夢半醒之間根本就不清楚,你若誠心想矇混過關,自然就能瞞得過我!
貴妃娘娘那麼有心機,做這點手腳算什麼?說不定早就做熟了!」
無論如何,呂慶娘當年對杜至謙也是情深意重一心一意,聞言氣得大哭:
「你不要胡說八道,別人為了抹黑我們才造的謠,你不維護我和寶意,居然聽風就是雨,真相如何你真的不知嗎?
寶意剛出生的時候,是誰抱着她說女兒類我女兒類我?
寶意那相貌,誰不說是你的親骨肉?你就這麼喜歡戴綠帽子?」
「那是因為當初大家都以為她是我的孩子,不像我也要說像,估計現在,都在說她長的像龍子鳳孫吧?
難怪都說她和祥瑞公主長的相像,原來是親姐妹
什麼進宮探望姐姐,原來是送貨上門,貴妃娘娘為了燕王的前程,可真能忍.
當年還在我面前裝什麼清純和痴情,原來是破鞋想找個老實人接手的
我有病我喜歡戴綠帽子?不想戴也戴了一頭!」
杜至謙再害怕皇權,再寵愛呂慶娘,也受不得這等羞辱,乾脆破罐子破摔不知畏懼了。
「你無恥!」呂慶娘大怒,衝過去就朝杜至謙甩了一個耳光。
羞怒至極的杜至謙也一個耳光犯還回去,兩人很快撕打在一起,屋裏各種動靜鬧騰夾雜着哭罵之聲。
奴才們戰戰兢兢地躲在外面,沒有一個人敢進去勸架。
窗外,一個小丫頭偷偷溜走了,一直來到杜寶意的院子,撲通跪在她面前:
「郡主,奴婢不敢說.」
杜寶意面色冷肅無比,扔出一隻金鐲子:
「說,恕你無罪!一個字都不許瞞着!」
玉盞戰戰兢兢地垂首說:「奴婢去外面守着門。」
「不,你就在這裏,等會還要商量事,外面早已沸沸揚揚,你也不用裝不知情。
事情已經如此,躲是躲不過的,只能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玉盞深深地垂下頭,點頭應了,只有她知道,郡主現在暴怒到了何等地步。
小丫頭一字不差地把剛才聽到的全部說了一遍,看到杜寶意揮手,趕緊揀起金鐲子告辭了。
「郡主,我.」玉盞越發戰戰兢兢。
如果郡主是普通女子,被爆出是皇上的骨血,哪怕是私生女,那也是極大的榮耀。
私生女是不好聽,可皇上的私生女就不一樣了,龍子鳳孫的高貴碾壓一切,流言過後,眾人也只有艷羨和奉承的份兒。
可她確實就是侯爺的親骨肉,這個流言只能是流言,根本不存在什麼認祖歸宗或者補償大量好處。
皇家和貴妃娘娘只會從此疏遠她、避着她,流言過後只是一場得不償失的笑話。
而且郡主不是普通女子,她連真正的公主也不想做,又怎會想做一個私生的皇女?
她的目的從來都是嫁給一個能做太子的皇子,一力扶持他上位,將來母儀天下萬人之上。
可這個流言幾乎讓她的目的全部落空。
哪怕她根本就是侯爺的親骨肉,如此污名也讓她失去了做皇子妃的資格。
杜寶意強忍着煩躁和暴怒,氣息不順地看着玉盞:
「我知道你有主意,說出來讓我參詳參詳,我這會已經氣糊塗了,腦子裏一團亂麻,什麼也理不順。
我這個人向來賞罰分明,絕不會虧待你的。」
「是,奴婢有什麼說什麼。
此次流言,不僅僅傷的是郡主和侯爺夫人,皇上和娘娘還有燕王殿下一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