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好!這種卑鄙無恥又不知天高地厚還到處挑撥事非的小人是該殺!」
李天師一拳砸在桌子上,看來氣的夠嗆。
小俊心生遺憾,再氣也不肯露出臉,連手也不露。
袁天師搖搖頭,無奈地說:
「皇上雖是先太子親生子,可惜分開太早,幾乎未得他親自教養,沒有半點乃父之風。
他幼年倉惶離京逃命,此後四處顛沛流離東躲西藏,數次被身邊人出賣欺騙差點送命,還數次受傷重病差點斷了生機。
對他忠心的人也都是臣屬,只能規勸教導,無人能真正約束懲戒,確實是長歪了。
面對人證物證還死不承認,一口咬定晏皇后是發了心疾暴斃,後來乾脆躲起來不見人,沒有半點夫妻父子之情,更沒有半點擔當。
如今雙方對恃不下,真是愁死我們了!
若被那西南和東北那幾個發覺我們起了內訌,還不知要使出什麼妖蛾子!
先太子如此英明磊落天下歸心,皇上卻被養歪了!早知就不輔佐他了!」
李天師搖搖頭說:「成長經歷雖然重要,但也與本性有關。
他那性子倒是像足了祖父天佑帝: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忘恩負義翻臉無情,根本不念什麼父子夫妻之情。」
「幸好太子沒有隨他,頗有先太子柴承之風,又從小在晏家學了一身本事,倒也讓人欣慰」
小俊呵呵冷笑,這是夢到以前他沒出生時候的事了!
倒是為他解了許多疑惑,徹底弄清了他們父子倆的恩怨情仇。
在這件事上晏家和爹爹確實很無辜,他的親祖母晏皇后更是可憐。
老東西真不是一般的下作無恥惡毒!簡直超乎平生所見!
傳說中聰慧賢達盡得人心的曾祖父柴承也實在苦命。
親生父親不容他,親生兒子不隨他,個個都像是商量好似的視髮妻和嫡長子為仇敵。
他老人家若泉下有知,怕是要氣的吐血三升!
袁天師越說越氣憤,李天師雖然蒙着面看不出神色,卻氣息急促,感覺到他也十分震驚憤怒。
半晌才說:
「大周皇室勢微,天下已現大亂之兆,可大周龍脈生機仍在,並未到朝代更迭之時。
柴諾是太祖嫡脈,又有真正的帝運,可為大周新主,我們為蒼生計,輔佐他本也沒錯,可他自己作死,我們也沒辦法。
為兄夜觀天相,發現太子帝運已經強過他,他不但精明強幹又已成年,父子已成兩虎相爭之勢。
我擔心出了大亂子,這才匆匆趕來找你,果然出事了!」
袁天師心下佩服,李兄出手,果然不凡。
上任天師是他的一位族叔,可惜還沒來得全部教會他就因病早逝。
他是家族挑選出來的繼任者,本來天賦極佳,無奈學藝未精倉促上任,還是欠缺良多呀。
正要討教該怎麼應對,李天師果斷說:
「既然柴諾如此不爭氣,就無需再顧着他。
太子年少有為帝運加持,比他更合適做天下新主,以後就扶持他吧。
他也是柴家嫡脈,更好應了大周龍脈生機未絕,誰也沒有江山萬民重要。
只是父子勢同水火是大凶之兆,殺母之仇不報又不行,那就取個折中之法.
「師父!師父!不好了,晏大將軍找到了皇上的藏身之處,要強行給皇上灌毒藥!幾位重臣正苦苦相攔!」
少年道士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兩人大驚:「太子呢?」
「說是前方忽然有大量敵軍來襲,太子匆匆帶人前去應戰,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
兩人相視一眼鬆了一口氣,看來晏大將軍真心疼愛外甥,寧願自己扛上弒君之罪,也不願太子背上弒父之名。
李天師略作沉思很快說:「賢弟,你趕緊去穩住場面,這毒藥晏騮驊一定會灌下去的!
你放心,他為人極其精明有遠見,晏家已經與柴諾綁在了一起,他不會為了內部矛盾影響大業。
只要太子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