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輕靈翻閱摘抄的差不多了,無憂也回來了,事情也大致查清了。
無憂翻看她摘抄的那些觸目驚心的事,拍案而起:
「真是壞到極點了,不除他們都對不住師父的教導和我這一身本領!
我大致查清了,主要有三個這樣的團伙,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各事。
甚至相互打掩護,這是把京城當成什麼了?
這三個團伙中,有兩個成員只有十來個人,主要是坑蒙拐騙偷雞摸狗,倒是沒有直接害人性命,死的都是被騙後想不開或者活不下去自盡的。
還有更小的團伙的,到處遊走行騙,成員都是自己家裏人,有三五個人的,還有夫妻兩個的,也是小打小鬧到處亂跑。
這些人先放下,等收拾了首惡再說。
首惡就是勢力最大做惡最多的,盯上我們的就是他們!」
雖然已經猜到實情,真正證實了,輕靈還是覺得心驚肉跳。
無憂細說這幾天查到的結果。
一切正如她們所料,確實被惡人盯上了,要讓她們財盡人絕斬草除根那種。
蒲家的米糧鋪確實是個據點,但並不是大本營,只負責尋找目標和傳遞消息。
真實身份不知道,現在的身份已經使用多年,假的也成了真的。
蒲大郎的相貌與父母都有相像之處,應該是真的一家三口。
他們一般不親自出面,只在背後出謀劃策傳遞消息,前未婚妻一家是他們第一次明着參與,與小蘭的親事是第二次。
他們也並非騙婚,是真的要迎娶小蘭,目地就是名正言順地打開缺口,以此接近她們,實施後面的計劃。
因為除此之外再沒什麼辦法了,她們一家太過謹慎,實在找不到突破口,小蘭是他們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蒲家人十分小心謹慎,商量事情都是在沒有窗戶的庫房裏,每次還都有自己人在門外看着。
別人還以為他們在庫房裏整理東西,所以阿寄盯了三夜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才對這門親事徹底放心了。
蒲家祖籍較遠,真假不知,也無需刻意跑去查證是不是還有另一個兒子,只需查清死去的未婚妻一家即可。
一查十分心驚肉跳,那家果然家破人亡。
那家姓駱,共有六人,與蒲家定親僅一年,四個主子已經明明白白地死了,還不算下落不明的奴才。
家財全部散盡,剩下兩個主子下落不明,說是回鄉了,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
與蒲家定親之前,駱家富足安逸,一家和睦,共有兩子一女,駱父已經去世,駱母管家甚嚴。
駱大郎十八歲,已經娶妻,人也聰明能幹,還沒有兒女。
駱姑娘定親時十四歲,下面還有一個六歲的幼弟。
按說這樣的人家不應該被盯上,可那些人就是盯上了,還得手了。
大概是老當家人已去,新當家人缺乏經驗和閱歷,家裏的財產又十分令人眼饞吧。
以駱家的家世,蒲家有些高攀,兩家不可能結親。
偏偏駱姑娘上街時出了意外,被驚馬踢倒,容貌受損,駱姑娘當即尋死覓活。
驚馬的主人就是蒲家大郎,聽說駱姑娘尚未定親,誠意十足地提出願意負責,只要駱家不嫌棄,就與駱姑娘定親。
駱家家世尚可,駱大郎端正俊朗,在外名聲也很好,駱母就同意了,駱姑娘對親事也很滿意。
兩家結親之後來往密切,只不知為何駱家原來的丫環奴才相繼被打發了好幾個。
駱大郎的妻子成親兩年未孕,蒲母就給介紹了一個女神醫,果然沒多久她就懷孕了,一家人都很高興。
有一天駱大郎出去驗貨夜裏未歸,早上起來丫環卻發現少夫人無故失蹤,明明臨睡前她還給少夫人倒茶喝了,晚上也一直守在外面。
後來在屍身在荷花池裏找到,夜裏剛好下雨,沖走了一切痕跡。
而且門是從裏面打開的,窗戶也關的好好的,值夜的丫環沒聽到任何動靜,池塘邊上還放着少夫人最喜愛的油紙傘。
丫環為證清白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