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朝着那扇厚重的不鏽鋼大門劈砍了下去!
砰!
問道劍還未觸及到不鏽鋼大門時,那道無形卻蘊含着極強破壞力的大門,仿佛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與衝擊一般,門鎖位置當即被擠壓到變形。緊接着,門鎖徹底破碎。
不鏽鋼大門宛如一扇破舊的木門,隨着風的吹動自行開啟。張北行手持問道劍轉過頭來,看着滿臉驚愕、好似看到怪物一般的特種兵們:「好了,打開了。速度快點的話,應該還能來得及阻止他們銷毀資料。」
說完,張北行第一個提着劍衝進了門後。
六名特種兵內心掀起了滔天震撼,他們的震驚無以復加,也徹底淪陷。就就一劍?就那麼輕描淡寫的一劍,這門就開了?
但現在也來不及多想,等任務結束後再想這些都來得及。周文當即反應了過來,迅速帶領着其餘五名隊員端着槍衝進門後。
砰砰砰!噠噠噠!剛衝進門後,他們便聽到了密集的槍聲響起。
哎呀,情況不妙!
周文心頭一緊,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他順着那條光線充足的走廊疾步奔去。
槍聲漸漸逼近,且愈發密集起來。
不久,六名特種兵抵達了戰場的邊緣,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十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有的身上帶着明顯的刀痕,有的則看似毫髮無損,但面色青紫,雙手緊扼着喉嚨。
眾人抬頭望向前方,只見在密集的槍聲掩護下,一道人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在各個掩體間穿梭,仿佛遵循着某種特定的節奏。
那人一手持劍,一手似乎在握持着什麼。他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劍,一劍接一劍地劈向敵人,一邊用另一隻手投擲出同樣致命的武器。
他的黑色長衫已沾滿鮮血,而那寒光閃閃的劍身卻未染一滴。張北行肆意地揮舞着手中的「問道」劍,同時毫不吝嗇地擲出手中的飛針。
這場戰鬥仿佛只屬於他一人,這裏成了他最佳的練習場,也是他目前最理想的訓練場所。
砰砰、噠噠,密集的槍聲逐漸平息,站立的敵人越來越少,地上的屍體越積越多,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濃烈。
六名特種兵躲在掩體後,時而開槍射擊敵人,時而觀看張北行的「個人表演」。
直到此刻,他們才真切地意識到,出發前他們所懷疑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沒錯,就是個怪物。因為以人類的極限,根本無法做到,也不可能完成張北行現在所做的事情。
唰——
半空中,一道銳利的光芒閃現,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那鋒利的劍身一甩,上面竟未沾一滴鮮血。
張北行背對着眾人,目光銳利地審視着眼前滿地的屍體和鮮血。
他長舒一口氣,並未停下腳步,一手提着劍,另一隻手捏着一根針,繼續邁步向前。
他知道,周文等特種兵正站在他身後,默默注視着他的舉動。但他並未理會他們,也沒有回頭的意思。
很快,他順着走廊再次來到一扇門前,毫不猶豫地抬手劈向那扇門。
砰!
在「問道」劍的劍身還未觸及那扇厚重的鐵門時,鐵門便仿佛發出了無法承受的哀嚎,應聲而開。
張北行並未回頭看那些特種兵,直接邁進了門後。
他剛進門,便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
房間內是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許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正用一種驚奇的目光看着他,表情古怪且複雜。但當他們看到他身上沾滿鮮血的黑色長衫和他手中的劍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萬分。
尖叫聲、嘶吼聲、驚恐的吶喊聲同時響起,在偌大的實驗室里迴蕩。
周文看着已經嚇得癱倒在地的兩名實驗室負責人,又看了看現場的殘肢斷臂和大量鮮血。
他看了一眼持劍的張北行,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放棄了說話的念頭,轉頭對身旁的隊員嚴肅地說道:「立刻把這兩名負責人押走,還有,把所有的資料全部帶走,這些都是我們必須掌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