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一個沒有多大攻擊力的魂師,還是只對他有好感的情況下使用才能發揮作用的魂技,可幫不了他多少。
所幸,他身上帶有的魂導器還有些用處,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兩人的實力究竟如何了。
思及祁蔭還在不遠處恢復魂力,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趁對方沒有攻勢時,他眼神後瞟,企圖規劃一個良好的逃跑路線。
當然,在他走神的時候,並未發覺自己身後異常清澈的河水中,漆黑的水草正如同侵佔領地般正無聲無息地瘋長作一團。
在那名男子企圖發動攻擊的一刻,這些水草仿佛得到了指令般,如同蓄勢已久的士兵得到衝鋒的指令般傾巢而出。
尉遲羽還未來得及仔細思考,整個人就在瞬間被圍得嚴嚴實實,他嘗試掙脫,卻發現困住他的這些水草異常堅韌。
兩位村民不緊不慢地朝尉遲羽走來,那女子的表情仿佛狼見到肉一般泛着涌動的光。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勉強擠出兩句話,可二人似乎沒有興致回答他,那男子隨後一轉頭,便看見一旁尋找而來的祁蔭。
尉遲羽看見祁蔭,剛要發出一些聲音求救,那些黑色水草卻以極快的速度將他拖入水中。
那男子眼神瞟向河面,似乎是有所感應,那河面泛起的光就此消失,見狀,那男子拉着他的女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入河中。
下一刻,這條蔓延在村落中澄澈無比的河,帶着三人就此消失。
「奇怪,這傢伙跑哪兒去了?」
恢復好了魂力後,祁蔭就發現尉遲羽不見了,或許是不覺得在這樣的小村子裏會有什麼危險,祁蔭只當他是自己逛去了。
當然,二人還需趕路,此刻她還有系統,找人不是問題,於是就跟着定位找來了。
此時此刻,系統的定位於她所在的位置重合,可一望無際的曠野上,這一片荒蕪得連棵樹都沒有,更別提那麼大一個人了。
「系統,你不能故障了吧?」
不怪祁蔭會疑惑,誰能想到剛才就有三個人直接消失了呢?
「宿主,你放心,我系統還沒出過錯呢!」
「那他人呢?」
經歷質問後,系統重新定位,隨後逐漸心虛:
「那個,宿主,他好像不在這個地方了,我重新定位了一下,他好像在附近的一個房子裏」
「你不是說不會出錯的嗎?真不靠譜,不過,他跑人家裏幹什麼?」
祁蔭一邊疑問一邊馬不停蹄地往系統的新定位趕去,卻沒發現自己走後,一條清澈見底的河突兀地顯現在身後的曠野上。
——
尉遲羽只覺天地在一瞬間旋轉,不多時,身上的黑色枝丫驀然消失,再看向周圍時,已經不知道為何變成了一間屋子。
此刻,即使整個人是從河裏出來的,衣角也沒有打濕分毫,他環顧四周,並沒有在房間裏發現門的蹤跡。
屋內散發着淡淡的血腥味,陰暗又潮濕,讓尉遲羽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來自靈魂的戰慄讓他一瞬間以為自己又置身於蒼淵的囚牢中。
吱呀——
一扇老舊的木門帶着陳舊的噪音從虛無中緩緩而開,尉遲羽轉頭,只見一個身影踏空而來,尉遲羽便下意識心頭一緊,十分警惕。
屋內沒亮燈,那扇木門後也是漆黑一片,待身影走出,又緩緩合上,消失在虛無之中。
毫無光亮的屋內夾雜着濃郁的血腥,以及眼前看不清楚模樣的人,一切未知的風險讓他所有的感官都調動起來。
「你,是魂獸?不對,半人半獸,武魂變異?」
空靈的聲音在幽暗中響起,那是一道略帶疑惑和隱秘激動的女聲,即使不見來人,尉遲羽也能感受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目光。
如同獵物被盯上一般,讓他一時間汗毛倒豎,沒想到有人能堪破自己偽裝的同時為這種發現而竊喜。
莫名的,他第一時間想說祁蔭的手鍊雞肋至極。
「你是什麼人,跟之前那兩個人是一夥的?為什麼要抓我?」
沒有多少反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