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的信件送出去沒有多久,就接到了差役的回報。
他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道:
「諸位同僚,隨本候前去迎接公主殿下吧。」
眾人十分驚訝,他們沒有想到,曹斌真的用一張小小的信件就將遼國公主弄了過來。
紛紛好奇他在信件里寫了什麼。
龔良臣的臉色卻有些難看,先前遼國公主透漏出來的態度,分明是對曹斌意見極大。
本以為曹斌這次必定吃癟,沒想到這公主這麼沒有出息。
瑪德,你可是遼國皇帝的親妹妹,蕭太后最寵愛的長女,在遼國權勢熏天。
怎麼能被曹斌輕易影響自己決定?
也太不靠譜了。
想到自己剛剛還積極自薦,心裏既是失落,又覺丟臉。
眾人趕到門外,正見耶律義先護着一個冷艷女子,從馬車上下來。
眾人雖然不認識那女子,但也能猜出是耶律觀音奴,只覺得驚艷不已。
紛紛暗贊,這遼國長公主果然容貌不凡,不愧是盛傳的遼國第一美人,只如雙十年華,絲毫不像育有一女的人。
曹斌見狀,十分熱情地上前迎接道:
「哈哈,公主殿下別來無恙否?」
耶律觀音聞言,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不由怨念四起。
心裏暗罵,你特麼一頓板子打得我十來天沒敢起床,你說我有沒有恙?
若不是見曹斌一臉熱情,還以為他在諷刺自己,於是暗暗咬牙道:
「本宮好得很,勞忠靖候掛念了。」
曹斌沒有理會她飽含刀光劍影的眼神,與耶律義先各自見禮之後,馬上延請遼國眾人入內。
這次,耶律觀音奴再沒有弄出什麼么蛾子,直接帶人跟隨曹斌進入了外事院。
這讓留有一絲期待的龔良臣十分失望。
而且他也從遼國公主和曹斌的對話里聽了出來。
曹斌應該早就認識耶律觀音奴,這樣想着,他突然記起了一些民間流言
與此同時,耶律觀音奴見曹斌沒有再提起捏腳的事,也狠狠鬆了口氣。
外事院的官員都是酒席宴會中的高手,耶律義先經常出使,也算是老熟人。
若論打架,他們綁在一塊兒可能也不是耶律義先的對手。
但在酒桌上,他們絲毫不虛,沒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與遼國使者打成了一片。
酒過三巡之後,龔良臣迫不及待得問道:
「敢問公主,這次和談,遼國的條件是什麼?」
此話一出,剛剛熟絡的氣氛頓時一冷,宴會也安靜下來。
耶律觀音奴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話,反而耶律義先說道:
「龔副使,我大遼和談的條件很簡單。」
「第一,遼宋之間的歲幣要翻倍。」
「第二,宋國要與高麗劃清關係,保證以後不會幹涉大遼與高麗之間的戰事。」
「第三,平分關南二州,最少把雄州割讓我大遼,補償我大遼的損失。」
龔良臣聞言,怒道:
「這條件也太過苛刻了?歲幣倒可以商量,地是萬萬不能割的」
聽到這話,曹斌連忙拍桌打斷道:
「耶律義先,你腦子壞掉了吧,你以為遼國打了勝仗嗎?」
「要說賠錢,也應該是遼國賠償我大宋!」
若非遼人當面,曹斌都想抽這龔良臣一頓,這傢伙絲毫沒有戰勝國的覺悟。
竟直接把大宋的底線放了出去。
那割地的要求分明是漫天要價,遼人知道大宋不可能割地,根本作不得真。
而且高麗也不能放任不管,現階段來說,他們是替大宋牽制遼國的重要力量。
耶律觀音奴卻在此時開口道:
「忠靖候慎言,我大遼只是以和為貴,不欲增兵,怎能說是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