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人不跑?自信不會被揪出來。
沈青瑜轉念一想,當時官府已經給出了結論,自信倒也正常,但是真的能找到嗎?關於這一點她沒什麼信心。
天氣轉暖,雪也在慢慢融化,眾人也要準備離開了。
金富執着於案件的真相,在聽了慕洵的猜測後失神了好長時間,最終也沒說相信還是不相信,只是強打着精神說胡為先說過他們家在哪裏,他會親自去找人問清楚。
對於路過的沈青林等大部分人來說,不過是聽了個可有可無的故事,最終結果如何也不會去關注了。
但對於沈青瑜來說,她卻十分想知道究竟那些猜測是否為真,本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希望金富在知道真相後會找人傳信給她,但這是不可能的,金富在知道真相後怎麼可能還會有閒心管她如何。
最重要的是,無論真相如何,對於金富來說那都是一種殘忍。沈青瑜最終選擇了想別的辦法,不去打擾金富。
沈家的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眼見分別在即,沈青瑜最終還是想安慰金富幾句。
她找到金富時,金富正坐在發現他孩子屍體的床上發呆,眼神呆呆地,仿佛是一具空殼。
他呆呆地,沈青瑜帶着饒雪站在門口等了很久,他才像是剛反應過來,嘴角抖動着:「小姐您找我有事?」
他站起身往門外走,似乎是坐的太久,雙腿也僵硬了,踉蹌了一下。
沈青瑜在心中準備好的一大堆的草稿想要安慰對方,但真見到了人,話卻又說不出口了,「別太難過了,你還要繼續活着的。」
這話太過輕飄飄了,金富也沒多少觸動的樣子,「謝謝小姐關心。」
沈青瑜張了張口,最終沒有繼續說那些沒有意義的話,只是道:「我們馬上就要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裏也是怪孤單的,可以多出去走走的。天地廣闊,總有地方能讓你重新開始面對生活的。」
「好,我知道了。」
見對方不願意多說,沈青瑜只好離開。
這些日子一直在發生過案件的房屋裏打轉,沒有仔細看過四周,馬上就要走了,她反而有閒心多轉轉了。
沒有人打理的花園和房屋,一切都是破舊的,怪不得她會以為這件慘劇是發生在多年之前。
還有一點,她始終覺得的是她所住的房間為何會比其他地方要冷一些,聽說有些人家會在家裏挖出一個冰窖來儲存冰塊,在夏季來臨時用來降溫,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不過沒等她繼續想,甘南就過來了,「小姐,我們要出發了!」
「好,我這就來。」沈青瑜應了一聲。
荒宅門口,眾人一一和金富告別,之後就是各自分開走了,三伙人並不同路。
讓沈青瑜比較難過的是宋斯年和他的僕人是要回盛京的,和她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她有些不舍,卻也清楚知道她和宋斯年實在稱不上熟悉,只好規規矩矩道了別。
倒是宋斯年因着幾次關心,對小姑娘的觀感不錯,說了些希望有緣再見的場面話。
而慕洵就不用提了,沈青林對其印象很差,根本沒說話,還是沈青瑜偷偷和他擺了擺手算作是告別。
沈青瑜坐在馬車上,因為地上還有些積雪未化,所以走的並不快。
如意端着茶水,關心道:「姑娘渴不渴?喝點水潤潤嗓子!」
沈青瑜搖了搖頭,她嘆道:「也不知道他今後會怎麼樣?」
「他?姑娘說那個金富?」如意把茶水放回了車上的小柜子裏。
馬車上車壁的柜子為了能放一些熱的食物專門做了隔層,既保證了湯水的溫度,又能讓這些灑了也不至於弄濕車廂。
沈青瑜糾結的還是案件的真相,「是啊!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胡為先他們,能不能問出來什麼。」
如意是聽沈青瑜說過她和慕洵的猜想,所以知道她的意思,「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