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你好像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不是牌太差啦?」
仇笑痴瞥了一眼說話的女人,她留着一頭波浪的長髮,穿着性感美艷,雖然長相美麗卻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
他手指輕點着底牌,淡淡道:「再差的牌贏你們也夠了。」
「嘁~是不是真的這麼有本事啊?」
女人低頭抬起牌角看了一眼,嘴角上揚道:「先來個十萬塊意思一下吧。」
說完就將面前的籌碼推出去一摞,坐在他對面的鷹鈎鼻男人見狀微笑道:
「小姐,你一共就一百萬的籌碼,不怕一把就輸光嗎?」
波波點上一支煙,滿不在乎道:「我桌面上現在兩張queen,而你們最大的也就是一張a,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吧。」
「而且」
她抬眼看向說話的男人,姿態高傲道:「你不認識我波波嗎?我師傅是東瀛雀聖,大哥是澳島鬼哥,你覺得就憑你們能贏得了我?」
「靠!死八婆,說話要不要這麼拽啊,還東瀛雀聖,我們玩的是梭哈又不是麻將,雀伱奶奶個腿!」
波波聞言瞬間大怒地從椅子上起身,指着桌角一個扣着鼻屎的男人怒罵道:「敢罵我八婆?信不信我哥派人砍死你!」
「幹嘛!我怕你啊!」
鍾楚雄直接扒開西服露出裏面的警徽,不屑道:「老子可是赤柱監獄的科長,整個赤柱除了典獄長就屬我最大了,砍我?你最好祈禱你們兄妹倆一輩子別犯事,要不然落我手上.哼哼!我透不死你!」
沒錯,鍾楚雄升官了。
自從上次鄭繼榮監獄一日游後,鍾楚雄就從獄警頭子一路升到了科長的位置,真正做到了在赤柱一人之下萬人之下。
「獄警.」
波波聞言剛準備出言嘲笑一番,不過想了想後,只是瞪了他一眼,便滿臉不屑地坐回位置上。
畢竟像她和她哥這樣搞灰色產業撈錢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事發進苦窯,一想到蹲大獄後,會被鍾楚雄這樣的男人透,波波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她依舊不甘示弱地陰陽怪氣道:「預選賽每個選手最少都要自帶一百萬港幣的籌碼,你一個獄警有這麼多錢?是賣房了還是貪污了,賣房我管不着,可要是貪污的話,去廉政公署的路我可清楚的很。」
「是啊,鍾長官,你一個公職人員賭錢就算了,可這一百萬的籌碼你是怎麼來的?不會真是從犯人身上噱的吧?」
桌上的錢文迪也跟着出聲擠兌道,剛剛一上賭桌時他就認出了這個穿西裝打領帶一副人模狗樣的男人,正是之前跟他有過一些矛盾的鐘楚雄。
「貪污?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鍾楚雄輕蔑地笑了笑,從口袋掏出了一張支票彈了撣,「兩百萬的支票,看到沒有?!你們見過誰貪污的錢能存到銀行開支票的?!」
見到波波跟錢文迪啞口無言的樣子,他心滿意足地將支票收了回去。
這錢當然不是他貪污的,更不是他賣房所得,而是因為上次鄭繼榮入獄時,他將這位九龍皇帝伺候的夠舒服,鄭繼榮隨手開給他的。
那幾天他不僅端茶倒水,不限量供應雪茄馬提尼,甚至每晚還會找幾個高級小姐穿上獄警服去鄭繼榮的囚房伺候,這可是他的勞動所得!
拿了這張支票後,作為一名農民的兒子,他一分錢都沒敢花,就等着在賭桌上朝其他人彈着支票風光一把。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仇笑痴手點着桌面,不耐煩道:「這個波波小姐上注十萬,你們跟不跟?」
「切,這八婆擺明了三張queen,棒槌才跟!」
鍾楚雄說完直接蓋牌,開始修理起指甲來。
同桌的其餘人見狀也跟着棄牌,只剩下仇笑痴一人淡定地看着牌面。
他如今的牌面是紅桃a、方塊五,底牌是黑桃a,這個叫波波的最多也就三張queen,現在還有兩輪的牌沒發,在她沒來queen的情況下,只要再來一張a,他就贏定了!
至於那張a的位置.
他看向牌堆,雙眼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