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在軌道上繼續前行着,隨着時間的推移,大部分乘客已經下車,車廂內的越來越少。
然而,鄭繼榮所在的這節車廂卻恰恰相反。
此時他周圍的座位上已經坐滿了高矮胖瘦、膚色人種全都各不相同的殺手,雖然他們初上列車時的目的五花八門,不過如今的他們,卻都有着一個共同目標——殺死白死神!
「二萬」
「碰!」
公主喜滋滋的碰完牌,然後打出一張多餘的一餅出去。
「欸,一餅不就對了嘛」,鄭繼榮拿起她打出的一餅,接着倒開面前的麻將,嘴裏淡淡地說道:「大四喜、門前清、對對糊、混一色、五暗槓、五隻花,一共一百六十番!」
「前後算下來,你現在一共欠我一千六百萬美金!」
「怎麼說,給現金還是刷卡?」
公主茫然地看着鄭繼榮面前的麻將牌,呆滯了好一會後,她猛地推開面前的麻將,委屈道:「可惡,你們欺人太甚了!」
「只不過打個麻將而已,我怎麼可能會輸這麼多錢!」
「喂喂餵」,已經下決心抱緊鄭繼榮大腿的檸檬蜜桔倆兄弟見狀連忙阻攔道:「你可別亂來啊,明明是伱提出的太無聊想找點樂子,輸錢了怎麼能賴給別人呢?」
「我」
公主頓時語塞,她哪知道一把麻將能輸這麼錢!
想到這裏,她狠狠地看了眼坐她下家的鄭繼榮,這傢伙不僅每次都能夠莫名其妙地摸到夾張牌,而且別人的牌他從不糊,只糊她的,明顯是在下套坑她!
很有可能,畢竟麻將都是他提供的,誰家好人出門還帶一副麻將啊!
就在她糾結萬分想要找藉口逃債之時,鄭繼榮開口道:「你現在沒錢沒關係,等你爸死了你不就有了?到時候記得還,我就不收你利息了。」
「噢」
瞥了一眼這個反社會人格的小孩,鄭繼榮忽然有些同情起白死神來。
這趟列車上不僅他的兒子被別人用毒殺了,連唯一剩下的女兒竟然也是個黑心棉襖。
因為白死神的重男輕女,導致公主一直想在自己父親面前證明自己,這丫頭思來想去後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親手宰了父親白死神.
為此她想出了一系列堪稱天衣無縫的計劃,就等着到終點站見到白死神時實施了,結果列車才開一半,卻莫名其妙地卷到了鄭繼榮他們的行動里。
不過好在過程是曲折的,但目標卻是相通的。
想到這裏,鄭繼榮忍不住點上一支煙,暗暗告訴自己以後可千萬不能重男輕女,不然什麼時候被自己女兒給陰了都不知道。
說起來,這東瀛的列車管理還真是夠人性化的,他們這夥人打了半天的麻將,都沒有乘務員過來打擾他們,而且抽煙時煙霧報警器都不會響,鄭繼榮甚至懷疑這車上是不是只有他們這幾個人在了。
就在他想着這茬的時候,列車的車廂門突然打開,一個穿着乘務員打扮的黑人女子怒氣沖沖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鄭繼榮原以為她是過來罰款警告的,正準備讓阿廟丟一摞錢給打發她走,但這女人卻突然開口怒吼道:
「我在外面埋伏了你們那麼久,可你們卻待在這裏打麻將?!」
「都快要到終點站了,你們還這麼悠閒自得的!有沒有搞錯啊!」
鄭繼榮見狀臉色奇怪地問道:「你就是那個用毒的殺手?」
「沒錯!」
話音落下,女人的袖管里瞬間滑出一個針筒,她將針孔對準離她最近的公主脖子,沉聲道:「把箱子給我交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
「.」
「我不是在開玩笑!這個針筒里裝着滿滿一管非洲樹蛇的毒液,中毒的人沒有解藥的話幾秒鐘內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
鄭繼榮沉默了會,想到公主還欠他一千多萬沒還,冷靜地說道:「你威脅的這個女孩是白死神的女兒,你殺了她估計你也逃不了,不過說起來我想你應該也不怕白死神,畢竟他兒子才剛剛被你給宰了,所以.」
「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