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
料理店內原本寬敞無比的包廂內這時擠擠攘攘地站滿了許多人。
看了眼桌前的景象,鄭繼榮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實在是太亂了,那個被別人背着的傢伙雖然大腿被一件襯衫給簡單包紮了一下,但是血水還是滲過衣服不停地滴落在地面上。
在他們旁邊的則是一群民工的打扮的傢伙,他們每人手裏都拿着鐵棍板磚看樣子是剛從幹仗現場趕來的。
最特麼離譜的是
「不是,我讓你們去把人給我帶來,可那是什麼東西?」
鄭繼榮指着走廊里的栗子車說道:「推一輛小販車過來是什麼意思?」
「榮哥」,阿廟走過來小聲解釋道:「那個栗子車老闆擔心東西被人偷,所以就順手一起推過來了,反正也沒多遠,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老大你想吃炒栗子,所以準備待會親手現炒一份給你。」
「.原來如此。」
鄭繼榮點了點頭後,朝他說道:「把事情給我講講吧。」
等阿廟把整件事從頭到尾講完後,鄭繼榮生氣地拍着桌子喝問道:「為了這麼點小事,伱們就自己人打自己人?!」
在眾人面面相覷之時,跟着阿傑一起過來的人裏面,一個大鼻子的男人率先說道:
「老闆,這幫台南幫的人根本沒有把我們當作自己人。」
「大家都是出來務工的,他們不好好工作成立幫派也就罷了,可他們卻沒膽子敲詐威脅東瀛人,只知道壓榨我們這幫大陸過來的同胞!」
鄭繼榮注視了他兩眼後,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鐵頭」,大鼻子男立馬回道。
鄭繼榮點了點頭說:「這幫灣島人既然有膽子聯合在一起壓榨欺負你們,那你們就沒有想過團結在一起對付他們嗎?」
鐵頭猶豫了一下後說:「我們有想過聯合內地過來的所有同鄉會,可是他們每一個都很排外,而且」
「他們比外人更加欺負我們自己人,躲還來不及,就別提什麼團結了。」
聽完他說的話後,鄭繼榮忍不住暗暗嘆了一口氣,這些外出務工的華人確實坑自己人坑的有些太狠了。
台南幫不過才特麼多少人,在新宿區所有務工的內地華人如果能團結起來,別說他們了,就算本地的三口組都能碰一碰。
只可惜.
鄭繼榮接着將視線越過鐵頭他們,投向台南幫的這幫人,特別是被小弟背在身上的高傑。
「鄭鄭先生您好,我是台南幫的阿傑。」高傑面如紙色,虛弱地臉龐上扯起一絲僵硬的笑容,流了快一路的血了,他只感覺自己要是再不送進醫院的話估計很快就要嗝屁了。
鄭繼榮指了指他,眼神冷冽說道:「我這個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欺軟怕硬,欺負自己人的傢伙。」
「你既然有膽子和野心成立幫派,那為什麼不去跟三和會三口組的人爭地盤搶生意呢?」
「你特麼的!仗着自己人多,整天欺負內地過來的同胞算什麼本事!」
「把頭給我伸過來!!!」
「啊?」高傑聞言頓時滿臉驚恐,幾分鐘前剛進包廂時,當他看到桌前被眾多美人環繞的鄭繼榮後,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畢竟如今嗨道上混的,像這種頂級大佬的長相,他們都是要記清楚的,免得以後哪裏沒做好得罪了他們。
可就是因為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所以他比鐵頭那幫人更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有多麼凶戾殘忍。
這傢伙不會想直接把我腦袋割下來吧?
「鄭先生!這次的事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阿廟兄弟,你放我一馬,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欺負我們內地的同胞們!」
「說起來鄭先生你我都是一家人啊,這幫東瀛人才是外人對不對?」
「我們要團結!團結啊!!!」
鄭繼榮怒極反笑道:「哦?你現在知道團結了是吧?阿手,請他喝酒!」
話音落下,吳留手搬了一箱啤酒走到台南幫等人面前,他怒瞪了一眼背着高傑的小弟,喝道:「放下來!」
「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