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雙眼中閃過一絲綠光,似乎在查看他的傷勢。
鄭繼榮捂着胸口,表情略顯誇張地喊道,「完了,剛接上的骨頭好像又斷了。」
司藤淡淡地回了一句:「別誤會,我只是擔心你的傷勢會耽誤我回家的日期。」
「上海灘……真是個迷人的地方。」
鄭繼榮立刻感覺到一股清涼從胸口擴散開來,渾身的關節都仿佛被這股氣息滋潤着,發出酥酥麻麻的感覺。
接着,他在鄭繼榮耳邊小聲說道:「東瀛人在上海灘駐軍近兩千人,號稱『特別陸戰隊』,步兵、炮兵、裝甲兵一應俱全,你小子可別犯糊塗!」
白秀珠卻不等他說完,指着司藤氣急敗壞地說道:「誰家醫生是穿着旗袍上班的!」
查爾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周圍繁華的景象,由衷地感嘆道。
這邊查爾斯正抽着雪茄,思考着晚上該去哪兒找樂子消遣,卻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白秀珠剛要發怒,嘴唇已被鄭繼榮封住,她使勁想要推開他,但男人的懷抱如同銅牆鐵壁,任由她怎麼掙扎也推不動分毫。
當天夜晚,十里洋場如同白晝般燈火輝煌,路邊的夜總會、酒店、奢侈品店的霓虹燈猶如繁星點點,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此時前座的司機見到這一幕後,急忙連滾帶爬地下到了車外,順手緊緊關上了車門。
也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道驚訝的聲音:「你們.」
沈醉哈哈大笑道:「就等你這句話呢!」
鄭繼榮笑着拍了拍沈醉的肩膀,點頭說道:「你放心,我雖然有時衝動,但並不傻。你安心去吧,這裏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幾分鐘後,傷勢痊癒的鄭繼榮急忙追出醫院,一眼便望見白秀珠已坐在車內準備離開。
沈醉走到鄭繼榮的另一邊,認真地說道:「軍隊明天就要開拔了,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我是真心想和你敘敘舊的。」
說完後便一把丟下手中的禮物,轉身跑了出去。
「咚咚咚」
他確實喜歡這片土地,喜歡這裏給他帶來的權力和財富。
望着沈醉的背影,鄭繼榮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白秀珠看見鄭繼榮上車,立刻推搡着他,想要將他趕出車外,然而,卻被他牢牢地抓住了手,笑眯眯地解釋道:「我不是說過了嘛,那個女人只是在給我治病,你怎麼這么小孩子脾氣呢。」
得罪了他,想死哪有那麼容易,他打算好好嚇一嚇這洋鬼子,非得把他折磨到精神崩潰不可。
「她可比醫生厲害多了」,鄭繼榮笑着攬着了她,「這回相信了吧?」
「我小孩子脾氣,你才不是個東西呢!」
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此時在不遠處的街角,一輛汽車靜靜地停在那裏。
「但願如此」,鄭繼榮淡淡地說道。
阿鬼他們的傷勢尚算輕微,卻也斷了幾根骨頭,更何況是跟火雲邪神從頭打到尾的鄭繼榮了。
白秀珠指着鄭繼榮,眼中泛着淚光,「你受傷了,我急得連覺都睡不着,可你呢!」
白秀珠小心翼翼地透過指縫看了幾眼,發現原本他胸口上的傷痕竟然已經全部消失,皮膚光滑如初。
這些國家加起來,駐屯了近兩萬的軍隊,其中雷艇隊和炮艦更是數不勝數,他鄭繼榮再怎麼想要報仇,也不會愚蠢到去跟這些戰爭機器硬碰硬。
她壓根就不是人.
鄭繼榮暗笑了一聲後,再次捧起白秀珠的臉。
這東西可不興看,萬一到時候小姐把火發他身上,他可沒處找理去.
「唔你.你走開!」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說,「你看,傷口是不是全沒了?」
結果顯而易見,他體內多處骨折,內臟出血嚴重,通俗來講的話,也就是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內傷。
車上的兩個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查爾斯,仿佛在密謀着什麼。
身為租界的高級洋人,同時也是巡捕房的最高長官,他的生活似乎總是被無休止的應酬和金錢所包圍。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