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在八面佛的軀體上肆虐,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鄭繼榮,似乎在表達着心中的不甘,當最後一發子彈穿透他的額頭,這個曾經在金山角風光一時的梟雄就此落幕,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鄭繼榮咬着嘴裏的雪茄,看向地上這具佈滿子彈孔的屍體,目光中充斥着不屑。
自從在安娜那邊得知到八面佛要黑吃黑的消息後,他在港島的關係網絡便開始緊密地運作起來,再加上早已滲透到港島每個角落的快遞公司,如果這個傢伙一直躲藏在漁港說不定還真找不到他,但他竟然狂妄自大到跑進市區瀟灑,真是自尋死路!
要不是為了戲耍這老傢伙,鄭繼榮昨晚就可以讓姚龍幹掉他!
「鎮關西!你這個¥%#」
被幾人用膝蓋壓制在地上的沙立目睹了八面佛的慘死後,暴怒下的他也顧不上自己的安危,昂起腦袋對着面前的男人就是一頓臭罵。
鄭繼榮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口煙氣,目光瞥了身旁的鐵膽。
收到暗示的鐵膽面色一苦,他猶豫着道:「老大,我我現在拉不出來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
鄭繼榮瞪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沙立吩咐道:「把他給我宰了。」
「哦哦哦,榮哥你說這個啊,這事簡單.」
鐵膽拍了拍胸膛,單手提着一把噴子就要上去,可剛邁開步子就被旁邊的一隻手給拉住了。
阿廟將手槍重新上膛後,對着鐵膽微笑道:「讓給我吧,我女朋友懷孕了,我殺個du販給孩子積積陰德。」
「我靠,阿廟你這個理由真是讓我無法拒絕。」
被幾人死死壓在身下的沙立見到正向自己走過來的男人,眼神中不由得透露出一絲恐懼,看着對準自己槍口,他咬了咬牙怒罵道:「鎮關西,伱」
砰砰砰!
隨着幾聲槍響,他沒說完的話只能等到下輩子才有機會說了。
隨後阿廟將視線投向了在沙立身旁一直默不作聲,如泥塑木雕一般的米娜。
這個女人此時仿佛已經嚇傻了一般,她直愣愣地看着地上八面佛和沙立的屍體,感受到眾人看向的目光後,她顫顫抖抖地跪在鄭繼榮面前,用膝蓋在地上匍匐到他身前後,抱着他的腿哀求道:
「求你不要殺我,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求求你饒了我。」
她緊緊抓着鄭繼榮的褲管,如一隻受傷的小貓一般將腦袋磨蹭着面前這個男人褲腳,乞求他能夠大發慈悲。
「唉」
鄭繼榮輕嘆一口氣,蹲下身用手指輕撫兩下她的臉蛋後,憐憫地看向她說道:
「別傻了米娜,我不殺人妖的。」
說完,他對米娜往外揮了揮手,「走吧。」
米娜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鄭繼榮,卻看到這個男人正對她微笑地點頭致意,她見狀不由鬆了一口氣,轉身緩緩往村外走去。
嘭!!
鄭繼榮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屍體,將手裏的噴子重新丟給鐵膽。
他扭了扭脖子,活動了手腕後對眾人說道:「走吧,吃宵夜。」
「咳榮哥,那邊還有兩個人呢。」
順着阿廟指着的方向,鄭繼榮扭頭望去,看到了正被十幾把槍頂着腦門的蔣天生跟基哥。
發現是這倆人後,他咧嘴笑問:「這兩人你們認識嗎?」
阿廟等人相視看了一眼,皆都搖頭道:
「不認識。」
「沒見過。」
「一看就是混血泰國佬。」
「是嗎?」鄭繼榮摸着下巴頷首道:「那都宰了吧」
「鄭先生不要啊!!」
基哥聽到他的話,連忙跪着求饒道:「我不是泰國佬啊,我是屯門的阿基啊。」
「阿基?」
鄭繼榮聞言故作驚訝地咬着雪茄貼近看了一眼,「還真是你啊基哥,那你旁邊這位是?」
基哥見鄭繼榮認出了自己立馬陪笑地說道:「鄭先生叫我小基就行了,我旁邊這個是」
他正要點出蔣天生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