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整個客廳的氣氛瞬間變得肅殺起來,鄭繼榮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冷酷地盯着封於修。
他向阿梅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後,不慌不忙地將手中的花束插在櫃枱上的花瓶里,接着他解開身上的呢子大衣,將其遞給身邊手已經別在腰上的阿廟。
鄭繼榮拖過一張椅子,坐在封於修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一字一頓地沉聲道:「決生死?」
感受一道撲面而來的壓力,封於修瞬間繃緊了身子,這種久違的壓迫感,陳耀興說的沒錯,這個鎮關西果然是港島最能打的,一想到能和這樣的高手一決高下,他忍不住興奮地顫慄起來。
「沒錯!」封於修高昂着頭顱,狠聲道:「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鄭繼榮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這裏太擁擠了,換個地方如何?」
唰!
封於修手中的奇形短刺瞬間架在阮梅脖子上,他緊緊盯着鄭繼榮寒聲道:「你別想耍什麼花樣,你要是不敢的話我現在就割了這女人喉嚨!」
聽到他的話,鄭繼榮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扯出一絲笑容,他緩緩靠近封於修淡淡說道:「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把伱老婆的骨灰倒出來餵豬。」
在他愣神的瞬間,鄭繼榮手如閃電般伸出,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把將架在阮梅喉嚨前的短刺從他手中奪走!
「堂前燕?」
呲!
在封於修震驚的目光下,鄭繼榮將手中黑鐵打制的短刺單手掰斷,轉身頭也不回道:「去後山。」
封於修望着地上已經斷成兩截的【堂前燕】,興奮地握緊了拳頭,自從妻子死後,他第一次找到了活着的樂趣。
不再管身邊的女人,他起身越過像看死人一樣看着他的阿廟等人,跟在了鄭繼榮身後。
這時鄭繼榮突然轉身向還呆愣在沙發上的阮梅溫聲道:「阿梅,櫃枱上的玫瑰花,我挑了很久,你看看喜不喜歡。」
「啊,噢噢」,阮梅聽到後回過神來,她擔憂道:「榮哥你小心點。」
鄭繼榮微笑着點了點頭,向她擺了擺手後,領着封於修往後山偏僻處走去。
加多利山位於九龍旺角的東北部,作為旺角唯一的一處山景區,後世這裏豪宅遍佈,有不少富豪高官、名人明星都居住在這裏。
而如今,這裏雖說山腰上建了不少的別墅,可還遠沒有到幾十年後那種幾步一豪宅的地步,而且其後山甚至還未開發,一眼看去如荒郊野嶺一般。
十幾分鐘後。
在後山一處空地上,吳留手等人在四周觀察了一圈後走到鄭繼榮身邊微微搖頭。
鄭繼榮笑了笑,他抽了一口手裏的捲煙,看向一直和他保持着距離的封於修,「殺你之前有件事我得搞清楚,是誰讓你來的?陳耀興嗎?」
「和他沒關係」,封於修搖頭接着說道:「你是港島第一高手,只有殺了你我才能完整。」
「是嗎?」
鄭繼榮彈了彈手裏的煙灰點頭道:「那我就打斷他兩條腿當作教訓好了,誰讓你是跟他混的呢。」
「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今天我跟你只有一個人能走出去!」
「好啊」,鄭繼榮單手夾着一根煙,絲毫不在意地向他招手道:「來啊。」
封於修見狀心裏不由得湧起一股怒火,他大喝一聲,右腳猛踩地面,如同離弦的箭矢般朝面前的男人衝去。
當靠近時,封於修虛晃一招,抬起左腿佯攻鄭繼榮的腿部,就在鄭繼榮注意力下移的瞬間,藏於腰間的右拳猛地揮出,直擊他的太陽穴。
啪!
在他震驚的目光下,鄭繼榮抬起左手穩穩地握住封於修揮出的這一拳,他輕吐一口煙氣,平靜地開口道:「太慢了。」
「啊!!!」
封於修擰腰抽出自己拳頭,緊接着他拳腳並用先是一記劈掌直朝鄭繼榮胸口而去,一掌劈下後,轉身躍起又接上一記轟拳跟頂心肘!
在鄭繼榮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他猛提一口真氣,步伐往前一突,雙拳猛地轟向面前男人的小腹跟心口,這一式崩拳灌輸了他全身的真氣與力量,在場邊圍觀的吳留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