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
鄭繼榮端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前傾,專注地翻閱着手裏的報紙。
【商界精英面臨誣陷,冷靜應對展現大德】
【慈善大家遭毀謗,以德報怨展高風。】
皆如此類的標題層出不窮的印在每家報紙的頭條上,雖然標題千篇一律,可是內容卻百花齊放。
大報重點講述鄭繼榮在被警方構陷後,如何臨危不懼的與對方律師進行了一場激烈的對峙,並且冷靜地拿出各種證據,成功讓對方啞口無言。不僅如此,文章上的內容還由此延伸出對工人示威運動的深度思考和辯證分析,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底層人民的生活越來越艱難,社會控制也越來越混亂。
至於各種花邊小報那說的就更離譜了,文章上聲稱是鄭繼榮英俊的相貌與不凡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對方的律師,甚至就連那位鬼佬女法官也被他給吸引,因此他才會被當庭釋放。隨後,他與這位女法官在某家西餐廳共進了午餐,並且據相關人士透露,他們從餐廳出來後便直接奔向了附近的四季酒店。(此報道並未得到證實,具體情況仍需進一步了解)。
在這生動詳細的描繪下,就連鄭繼榮都開始懷疑起昨天出法庭後到底是跟誰吃的飯了!
放下手中的報紙,他拍了拍趴在他腿上睡覺的程樂兒,奇怪道:「怎麼最近每次見你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到我不高興嗎?」
「沒有啦」,樂兒朝他腿根處拱了拱後,慵懶道:「都怪阿真她每天晚上看那麼多肥皂劇,所以我晚上睡得也很晚,白天就沒什麼精神了嘛。」
「我有讓你早點睡覺的,是你非得抱着我一起看。」
院外的躺椅上,葉全真戴着名牌墨鏡,悠閒地曬着太陽,翻看手裏時尚雜誌的同時不時捧起手邊的高檔咖啡抿上一口,看起來極其悠閒放鬆。
鄭繼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個已經完全被消費主義洗腦了的魔女,曾經的她,隨身的布包里裝的不是毒藥就是暗器,可如今的她,棉布包已經換成了愛馬仕鉑金包,當初的毒藥暗器也變成了各種大牌化妝品。
不過看她前兩天能獨自一人滅掉十幾個僱傭兵,說明其武功修為應該也沒有落下。
也好也好,就讓她迷失在港島的紙醉金迷之中吧,到時候再讓自己來拯救她這個迷途的羔羊
「榮哥伱看什麼呢」,樂兒錘了錘他的肚子不開心道:「你幹嘛一直盯着阿真看。」
「我看她幹嘛?」
鄭繼榮立馬將目光轉到同一視線下,程樂兒的腳上,他抬手撫摸了兩下後,壞笑道:「我在看這個,不是讓你腳上別塗指甲油的嘛,怎麼不聽話呢?」
程樂兒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羞澀地推了推鄭繼榮,臉紅道:「壞死了你,那我晚上就去把它洗掉。」
兩人在沙發上膩歪完後,鄭繼榮拍了拍她的大腿,說道:「趕緊起來收拾一下,不是說要去逛街的嘛,警方那邊的調查我全部搞定後就立馬過來陪你了。」
「哦哦」,程樂兒聽到後,磨磨蹭蹭的從他腿上爬起,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後,隨意說道:「也不知道那幫警察為什麼對一場示威運動那麼上心,我那晚睡得特別好,什麼槍聲都沒聽到。」
鄭繼榮聳了聳肩膀,你當然聽不到了,阿樂派人綁架程樂兒的人一槍都沒來的及開就被葉全真一把劍挑翻了,而且十幾分鐘後,他還特地派人來打掃了現場,別說血跡了,甚至牆面都給她粉刷了一遍,游泳池的水也換了三次。
所以程樂兒第二天起床看到的又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港島。
「對了榮哥」,程樂兒將凌亂的頭髮紮起來,走向臥室時問道:「爹地讓我告訴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讓程伯不要擔心,都是一點小麻煩而已,還用不着他老人家親自出手。」
「爹地說他準備以你的名義給警方捐一筆三千萬的福利基金.」
「千萬別」,鄭繼榮立馬搖頭拒絕道:「這錢留着用來給你當嫁妝,捐給這幫王八蛋也是浪費。」
「切,誰說要嫁給你了。」
程樂兒嬌嗔地回了一句後,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臥室換衣服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