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賭廳內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仿佛世界在這一刻停止了腳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鄭繼榮身上,他們的臉上流露着各種複雜的情緒,有欣賞、有挫敗、有憤怒、也有無奈。
蔣山河長嘆一口氣眼神灰敗地望着鄭繼榮,張了張嘴說道:「鄭先生這次的事是我冒犯了,請你原諒!」
鄭繼榮斜眼看着微微躬身的蔣山河,嗤笑道:「你倒是挺識時務的,你給我記住,從來只有我鎮關西威脅別人,沒有別人威脅我鎮關西的份!」
話畢,他對身後的阿翼招了招手,阿翼冷臉走到蔣山河身前,迅速地拔出腰後的手槍!
砰砰砰!
三槍過後,蔣山河重重地癱倒在地上,他緊緊地捂住血流不止的右腿,身體劇烈地顫抖,他咬緊牙關,抬頭望向身前依舊臉帶笑意的男人,眼神里充滿着畏懼與痛苦。
鄭繼榮俯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臉,接着眼神一冷指着蔣山河的鼻子,寒聲道:「以後在港島見到我鎮關西,把頭低下做人。」
「回去告訴賀新,今天的事我記下了,來日必有厚報!」
「馬上給我滾!」
望着被蔣天生和駱駝攙扶走的蔣山河,鄭繼榮心底冷笑,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炸彈威脅自己,要不是這裏人太多,這個大炮筒別想活着走出這裏!
瞥了一眼桌前面如紙色的蔣芸芸,鄭繼榮沒有理會這個女人,而是越過她走到鄭標等人面前歉意道:
「不好意思,讓大家受了點驚嚇。」
「哈哈哈,這算什麼驚嚇,不過小場面而已」,鄭標拍着鄭繼榮胳膊欣賞道:「阿榮伱做事夠果斷,我今晚可是看了一場好戲,不過說起來,你是怎麼確定那個蔣山河說的炸彈是唬你的?」
「是啊阿榮,你膽子還真是夠大的,要是那個王八蛋真裝了炸彈,今晚可就要出大新聞了。」
面對眾人的疑惑,鄭繼榮自信地輕笑道:「這艘賭船外有金屬探測儀,內有無死角的閉路電視,再加上一大批經過長期特訓的安保人員,說它是全世界最安全的賭船也毫不為過,想帶炸彈進來絕對比登天還難,就更別說一下子安置三顆炸彈了。」
眾人聽到後贊同地點了點頭,王百萬接着好奇地問道:「如果炸彈是真的呢,三顆炸彈雖然肯定炸不沉賭船,但是炸死個幾百人絕對沒什麼問題。」
「呵呵」,鄭繼榮咧開嘴角露出一絲森白地笑容,「那我就去澳島見一見那個賀新,他敢炸我賭船我就炸他賭場,他敢炸我客人我就炸他全家。」
王百萬聞言驚訝地揚起了眉角,砸吧着嘴點頭道:「嗯說的有道理,此乃正義之言。」
翌日清晨。
賭船上一間豪華客房內。
剛晨練完的鄭繼榮從床頭柜上的紙盒內抽出幾張紙巾遞給程樂兒,讓她擦擦嘴角。
鄭繼榮不解地點上一支煙,突然發現樂兒又鑽進了被子裏,他連忙扯着她的脖頸將她拉了出來。
「你瘋了,想讓我累死是不是?」
程樂兒撅着嘴不滿道:「那樣才好呢,省得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你可別冤枉好人,我要是每天沾花惹草的話,還能一晚上給你這麼多次嗎?早就歇菜了。」
鄭繼榮一把將樂兒攬到懷裏,在她耳邊問道:「你不會是吃那個蔣芸芸的醋了吧?」
「哼」,程樂兒扭頭瓮聲瓮氣道:「那個蔣山河輸的那麼慘,連腿都斷了,你還要留着他妹妹幹嘛?你敢說自己不是對她有想法?」
鄭繼榮驚訝地眨巴着眼睛解釋道:「我對她有想法?你覺得她是我喜歡的類型嗎?她都沒我大,我喜歡的是樂兒你這種嘛。」
說完他張開手在那倒扣着的白玉碗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哎呀,輕一點。」
程樂兒吃痛地皺起了眉頭,她思索了一陣後接着問道:「那你為什麼還關着她,直接放她走不好嗎?」
「所以你說你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
鄭繼榮彈了彈煙灰解釋道:「你以為那個蔣山河只是個賭客嗎,他還有個港島幫派大哥的身份。我昨晚讓他吃了那麼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