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海市老大面前,不足十米。
如今害怕得有些發顫,該找什麼理由退下來?
誰能給我個答案,很急。
三門主咬着牙,不太敢直視面前之人。
別說腳步挪上一步,就是仰個頭,再說個話,都不能。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退出幾步,與林帆保持安全距離。
這樣就不會露餡個屁啊!
都退下來了,是個傻子都知道了吧?
這還是自己的地盤。
這一退,損失的不僅僅是臉面,還有大軍之士氣。
作為領袖,可以死得荒唐,但絕不能慫得人盡皆知。
就好比在十樓辦公一樣。
難不成真是不懼湘域所有的詭異?
胡扯,其實就是簡單的面子工程。
只要他位於高層,紅衣門的士氣就不會消減。
儘管最後慘死,也會有另一位頂替,他們可以編出很多種理由,塑造多種榮耀,來祭奠他。
可要是害怕得從十樓滾下去,那紅衣門這片區域的人,將會失了心,與那些小勢力無異。
因此,可以死,但不能慫。
問題是,不慫,也往前不了,再這麼僵持下去,是個人都知道,他在害怕了吧。
怎麼會這樣,難不成這江海市的老大,不是人?
怎麼會這樣,難不成紅衣門的三門主,連半步滅城都沒見過?
林帆多少有些詫異。
其實在見到三門主後,就已經將詭影給屏蔽出去了。
如今流露在外的,是蛟龍這尊半步滅城的氣息。
它吸收了詭影殘留的罰紋之後,實力依舊是半步滅城,只是外表的骨骼光澤更亮,氣勢更凶而已。
應當是最適合拿來充當門面的才是。
暴露蛟龍的氣息,也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實力,其實是拋出橄欖枝的意思。
只是林帆並不知道。
判官雖然腦迴路驚為天人。
可眼光還是不錯的。
前惹書生後惹酒仙,得罪的皆不是泛泛之輩,又或者說,尋常的詭異,都入不得那雙法眼。
同理,蛟龍可是曾經被它用十亡奪舍給困在鎖龍井裏,試圖奪取詭技的存在。
又豈是半步滅城裏的尋常之輩?
別看它非人樣,可全盛狀態的三岐,在它手裏,也只能死一次又一次,對其造成不了半點傷害。
這還是蛟龍,至今不懂它全反擊詭技奧義的情況下。
如果被其知曉,就是滅城,它也能傷其分毫。
就這種級別的存在,與三門主先前所接觸的半步滅城,又豈是一個檔次。
再說,三門主所謂的接觸,也只是藏匿其中,瞥見一二。
絕非是面對面直視。
「三門主?」
林帆輕聲詢問,發現對方確實是咬着牙,堅持沒有露出畏懼之色,便趕忙將蛟龍氣息收起。
隨即釋放詭異小少爺的。
它如今喝了一大碗湯,已是破道之姿,用來充當門面,未嘗不可。
只是剛一交換,三門主如釋重負,整個人瞬間輕鬆下來。
就好似千噸大山,在他肩膀上搬離。
舒服得想要發出蕪湖的聲音。
身後的手下們,皆是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
怎麼自家三門主,在人家江海市老大面前,站了數十秒不說話啊。
「你們說…三門主是不是在害怕?」
「放屁,那可是三門主,怎可能會害怕人類。」
「對,我可是親眼見過,三門主與破道級別的詭異對峙,而不落於下風,區區一位人類,莫說江海市老大,就是緊事隊的最高負責人過來,都未必能讓他皺一下眉頭!」
提出害怕猜想的人數很少,大多數還是相信三門主魄力的。
只不過,各自心中底氣不多,不得不借用一些故事來點綴自己的言論。
這時,三門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