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親眼目睹了韓林無數的荒唐舉動。」
「更是親身經歷了,齊國是怎樣被韓林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你說,經歷過這些的我,聽到無數齊國百姓稱讚韓林為千古一帝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面對葉清秋的反問,
葉景隆嘆了一口氣,回復道:「你所經歷的,我大抵也能想像得到。」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所經歷的都是你的前世。」
「而現在,至少你的這一世,齊國沒有出現那樣的結局。」
「齊國在陛下的統御之下國富民強,你應該都看在眼裏,難道這樣的結果你還不滿意嗎?」
葉清秋冷笑道:「我怎麼滿意?」
「你知道嗎,現在的齊國越是富庶、越是強盛,我就越覺得嫉妒!」
「因為這一切,不是我締造的。」
「締造這一切的人,在前世卻是將齊國推進深淵的人。」
葉景隆再次嘆了口氣,看向葉清秋的目光中,透露出濃濃的失望。
「你的心,已經被嫉妒所扭曲了。」
面對葉景隆一針見血的答案,
葉清秋也沒有否認,反而笑着回答:「是啊,有些扭曲了。」
「十五年的煎熬,換成是誰恐怕都會扭曲吧。」
「不過很快,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一次,我徵集了二十萬大軍,身披重甲者更是有十萬之數,這樣的配置我不信有誰能阻止我,一統天下的步伐!」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韓林。」
「要不是他,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籌集出這麼多的鎧甲。」
看着得意忘形的女兒,
葉景隆淡淡道:「我雖然不知道,陛下為何突然解除了對鎧甲的限制。」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陛下為什麼會這麼做?」
「古往今來,私藏甲冑對任何王朝來說,都是謀反之罪。」
「戰場之上對於鎧甲的重要性,陛下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既然現在已經解除了對鎧甲的限制,是不是說已經對鎧甲有了解決之法?」
葉清秋自信滿滿的笑道:「解決之法?」
「除了鈍器之外,又有什麼武器,能夠穿透鎧甲?」
「至於說這麼做的理由,呵呵,韓林那昏君做過的荒唐事難道還少了麼?」
「如果真要細細算下來,韓林做過的荒唐事,恐怕累積下來得有幾千條了,如今也不差這一條。」
說完之後,
葉清秋好像發泄完了所有不滿的情緒一樣,
情緒稍稍平穩了下來,
隨後對着門外說道:「進來吧。」
下一秒,
門外走來數名家丁,
葉清秋對着葉景隆說道:「父親,我知道你可能不會願意走,但我不可能將你留在臨淄城。」
「一來我認為,父親您很有可能會向韓林高密,這樣會影響我的大計。」
「再一次,就是葉家不走的話,很有可能被我牽連。」
說完,
幾名家丁立刻上前,架着葉景隆就開始往外走。
葉景隆似乎也已經放棄了掙扎,
任由他們將自己架到門外的馬車上,
但他此時面如死灰的臉色,完美詮釋了自己的心理狀態。
四個字:失望透頂。
沒想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
......
在葉清秋帶着葉景隆離開的同時,
也分別派人,將其他葉氏家族的人一同帶出臨淄城。
畢竟自己起兵在即,
不可能讓葉家的人繼續留在這裏。
不然的話,
留下來就是等死。
而現在,留給自己準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一次離開的同時,葉清秋還將葉家商會在臨淄城的產業,全部變賣。
包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