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帝擰着眉頭說道:「既然低等宮人里都有探子,天知道其他的人之中有沒有?說不定哪個位置高的人就是他們的頭目,你叫朕怎麼安心?」
張嘉也被萬曆帝這句話說的心頭髮毛!他本身就是宦官出身,自然了解宦官的心理。這些宦官唯恐出宮無人贍養,唯恐身後沒有香煙祭祀,為了這兩條,他們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雖然張嘉覺得他們不可能成事,但是這種事情誰說的准呢?但此時張嘉也毫無辦法,只能是陪着萬曆帝在屋裏打轉。
一個多時辰後,劉昊嘉終於來到萬曆帝的寢宮。他剛進宮門正要拜見萬曆帝,就被張嘉一把扯到桌前,指着紙條說道:「劉大人,你趕緊看看這紙條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昊嘉仔細看過三張紙條後抬頭問道:「這三個人都查過了沒有?」
張嘉急忙說道:「已經查過了!這三個人都曾經是掌事的人物,只不過犯了錯,被貶下去成了最低等的宮人,然後就一直就再沒有起復。」
隨後張嘉簡單介紹了一下這三個人的履歷。劉昊嘉聽完就知道所謂的犯了錯,只不過是在內部爭鬥中失敗了而已。但他也沒有追究這事兒的意思,反而反覆盤問起其他事情來。你要這些人的年歲多少?在宮中哪裏當職?平日裏做些什麼事?能接觸到哪些人?問的詳細極了!
聽到這些問題,萬曆帝心中有些稍安。他覺得劉昊嘉既然能這麼詳細的問下去,就說明心中是有着方向的。所以他就耐心的等待着兩個人一問一答結束。
等到劉昊嘉不發問了,他又反覆拿着字條端詳了半天才抬頭說道:「萬歲爺不必憂心,是小問題。」
聽到他這麼說,萬曆帝才算是安下心來。不過一安下心來,聽到好奇心又起來了!他再次提出了剛才的問題,說道:「與外面安插的尋常探子多有不同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宮裏面探子很多嗎?」
劉昊嘉苦笑一聲說道:「好叫萬歲爺得知,這宮裏面還真的跟篩子一樣,只怕是文官和勛貴各處都安插了不少人進來!有的是從外面送進來的,有的是半路收買的。」
說完他就將當初如何窺探萬曆帝行走的事情,如何收買宮中的宮人傳遞消息解說了一遍。好在這件事情已經過了明路了,今天只不過是舊事重提而已,倒不會影響劉昊嘉在萬曆帝心中的地位。
隨後劉昊嘉說道:「萬歲爺,有些人安插人手進來,未必是想做什麼,更多的是想打探一些消息,好佔據先機,能夠得到萬歲爺的聖恩而已。」
可是萬曆帝聽到這裏時已經是氣的渾身發抖,他大聲說道:「他們怎麼敢窺視朕的行止?他們眼裏還有朕這個皇帝嗎?」
劉昊嘉急忙說道:「萬歲爺想要宮禁森嚴,日後叫張伴伴逐步清理也就是了!好在我們有了養老莊子,底層宮人已經歸心了,若不然咱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這件事情重點不在這裏,而在『與尋常探子多有不同』這幾個字上面!」
萬曆帝也知道清理宮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能按捺下來說道:「難道真的還有另外的人在宮中安插探子不成?」
劉昊嘉說道:「萬歲爺,這紙條上面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畢竟向宮外傳遞消息,各家幾乎都過了明路了,雖然肯定有一些隱蔽的人手,但是絕對不會太多!但是為什麼這三個宦官單獨提起這些人來,那就說明這些人不是勛貴或是文官那裏安插過來的,是另有人在窺視宮禁!」
張嘉說道:「這批人必須得查出來!他們可不是尋常的探子,天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劉昊嘉說道:「對,必須要查,但是萬萬不可打草驚蛇!這樣吧,現在養老莊子建成了,底層宮人們肯定歸心,張伴伴你可以藉此機會開始清查宮禁。但是紙條上的這些人不要動,只要盯緊了,看他們和誰聯絡。然後你挑其中一個性子比較軟的人,以犯錯為藉口拿下他秘密審問,就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不過動手的人一定要可靠才行!」
張嘉說道:「這一點你盡可以放心,宮中刑房的人從不與外面聯絡,挑幾個信得過的人手還是做得到的。」
劉昊嘉轉向萬曆帝說道:「萬歲爺,此時不是操之過急的時候,總要有些時間運作才好。另外今天送走的這批去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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