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嘉點點頭說道:「是有這種情況!何會長接着說。」
然後何會長就掰着手指頭說道:「還有每年的各項攤派!什麼修橋修路,賑濟孤寡,周濟災民等等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可都不能佔據那些紅利的分配!」
說道這裏劉昊嘉插言說道:「怕是風調雨順的時候,每年也會有些小災荒要你們出銀子吧?」
眾人聽到他這麼說都低聲笑起來,不過笑聲中充滿了苦澀!風調雨順的年紀哪裏有什麼災荒,但是偏偏還要賑災,那其中的攤派下來的銀子去哪裏了,自然是不問可知!
而且接下來光是攤派的項目何會長就數出來七八樣,最後他嘆息說道:「若是攤派也無所謂,能給個名聲也行啊!可是偏偏我們是商人,這些攤派下來了,銀子交了,連名聲都撈不到!」
劉昊嘉點點頭表示明白。原因很簡單,因為士農工商,商人是排在末尾的,是賤籍,乃是屬於下九流,地位十分低下!所以賑災表彰捐款捐糧的人也只表彰當地那些士紳,而不會表彰商戶!總不能讓士紳大老爺和商人並列吧,那豈不是有辱斯文!.Ь.
而且士紳家裏出讀書人,將來時會做官的!而商人子弟是禁止科考的,所以在官員們看來給他們名譽也沒什麼用,就乾脆不給了!更何況若是商人有了善人的名氣,以後不就不好敲詐了不是!
何會長接着說道:「這些事情倒也能忍受,但是光是這些攤派倒也罷了,可是下面的差役吏員的敲詐卻是層出不窮!他們雖然要的比較少,每次最多也就是十幾兩銀子,甚至是一二兩銀子,但是他們人數眾多,索要次數也多,算下來也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劉昊嘉同情的點點頭說道:「沒錯,這大概就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嘍!」
何會長說道:「就是這樣啊!而且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商會不可能停滯不前,需要發展!而發展也是需要銀子投入的!可是這些銀子的投入絕不能佔用其他的紅利,最後就只能從草民自家的紅利上支出,所以算下來又是一大筆開銷!」
劉昊嘉說道:「確實是這樣!經商和做官其實沒什麼區別,都是不進則退,總是要銳意進取的!不過有了官員作為後盾,你們也能節省不少開銷啊!比如說稅你們就不用交了,對不對?」xь.
何會長苦笑着說道:「旁的地方草民不知道,但是在草民那裏稅還是要交的,只不過少交了一些而已!至於交上去的稅去哪裏了,草民也不知道!」
劉昊嘉見他沒什麼說的了,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那裏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嗎?都說一說吧!」
他這一問,這些商人們算是打開了話匣子,拼命的倒苦水兒!他們就着何會長說的東西又補充了一些。聽他們一說都不用推算,像何會長能拿到三成淨利已經算是比較高的了!
不過劉昊嘉並不同情他們,因為他們被官員壓榨的時候,他們也反過來拼命的壓榨百姓轉移消耗!而且劉昊嘉可以肯定他們的賬上是動過手腳的,隱瞞了相當一部分利潤!
不過聽到這裏劉昊嘉該了解的東西都羽箭了解到了,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後放下茶杯緩緩說道:「諸位,如果本官能讓你們拿到四成,甚至四成以上的紅利,你們覺得如何?」
劉昊嘉這話一出,整個船樓裏面就是一片寂靜!過了片刻之後何會長才緩緩說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說能幫着我們把那些官員的股份都退掉!」
劉昊嘉聞言哈哈一笑說道:「這個你們就想多了!不過本官可以讓他們少拿一部分,這樣你們不就多拿一部分了!」
劉昊嘉說這話的時候,同時眯着眼睛瞟了何會長一眼,心裏暗自盤算這個老傢伙不老實!因為劉昊嘉雖然說經常和文官作對,但實際上真
正和他進行爭鬥的只是少部分文官。而且也是圍繞着某些規則進行的。
可是如果像何會長說的,把那些文官的股份全都從商會裏面趕出去,那就把天下所有的文官都得罪了,這種蠢事他是不會幹的!俗話說「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所以劉昊嘉真要這麼幹了,等着他就是和文官不死不休的廝殺了!
而何會長聽到這話也沒失望,因為他也不相信劉昊嘉有這麼大的本事!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