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會沒找到人,凌無憂看見自己靠在牆上靠了會,然後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手心瞧了瞧,接着就進廁所去了。
沒過多久她自己就出來了,跟着其他人一起離開。
又過了半分鐘左右,廁所門口出來了一個女人,她坐在輪椅上,戴着口罩和帽子,是凌無憂在廁所里碰見的那個女生。
凌無憂不自覺地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只見她先是張望了一會,然後控制着輪椅往前邊滑了一點,路過了男廁所,停在了廁所邊上的一個拐角,似乎在等待。緊接着,男廁所里出來了一個戴着黑色鴨舌帽和黑色口罩的男人,到她身後控制住輪椅,兩人一起往電梯的方向離開。
凌無憂將畫面的速度放慢,仔細地看着那個推輪椅的男人。
然後再將畫面往前調,找這人的身影。
兩人本來從一間診室里出來,然後男人低着頭和女人似乎在說什麼,接着他突然看到了什麼似的,把女人身下的輪椅轉了個方向,推到了女廁所的門口,然後自己也進到男廁所去了。
大概兩三分鐘後,關子平進入男廁所找人,他進去了十秒鐘左右,男人就從廁所里出來了,也不知道兩人有沒有碰上面。
他出來後走到走廊盡頭拐了個彎離開監控範圍,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又回來進到了廁所里。接着凌無憂就從邊上的女廁出來
行蹤有些奇怪。
凌無憂回想了一下岳成才的資料:身高176,體重68公斤,黑褲子黑棉服黑帽子宋從新同事的目擊證詞裏沒說他戴了口罩,不過除此之外都對上了。
凌無憂暫停畫面,讓關子平過來看。
關子平仔細看了看:「嘶,我對這個人沒有印象,難道是我檢查廁間的時候他正好出去了?」
「太巧了,」凌無憂眉頭微微一皺,「他幾乎和我們所有人都微妙地錯過了。我們在外邊的時候他在廁所,或是在別的走廊,你進去洗手間的時候又正好出來有問題。」
凌無憂分析道:「而且我們不是沒有沒有找到岳成才的掛號記錄嗎?他可能是陪着這個坐輪椅的女生來看病的。」
「你說的有道理。」關子平點點頭,「我看看電梯裏的監控。」
「好。」
就在這時,時垣湊過來道:「岳成才給潘芳發微信了,問她怎麼不打生活費。」
關子平摸摸下巴:「這個岳成才到底知不知道岳建思沒了的事情啊?這樣吧,時垣你試探一下。」
「好的。」
於是時垣模仿之前潘芳和岳成才說話的語氣發了一句話:「成才,你爸最近情況不太好,媽實在抽不出錢了,媽對不起你。」
對面遲遲沒回。
過了一會,時垣又發了一句:「成才,你什麼時候來看看你爸啊?他最近天天念叨着你,你爸年紀大了,現在病得這麼嚴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唉。」
他還故意打了幾個錯別字。
過了會,岳成才終於回了:「念叨我?我看是念叨着我的腎!你告訴他,就算我配上了我也不會把腎給他!」
「潘芳」:「成才,媽想和你見面說說。媽不勉強你。」
岳成才反問道:「錢什麼時候打給我?」
時垣抬頭看向兩人:「看來他確實很不想少一個腎。」
「他好像不知道岳建思死了?」關子平若有所思,「我看還是直接去定位吧。這小子應該不會來見潘芳。」
「好,」時垣點點頭,「我現在去申請。」
凌無憂就繼續看監控。
晚飯過後,章法醫的小助手送來了屍檢報告:
「屍體有血管性水腫,背部有大片的紅腫、瘀斑和水泡,大局部淋巴結腫大,死者喉頭水腫造成呼吸道阻塞,冠狀動脈血流減少,造成了心肌缺血在胸口偏下部分發現了一個直徑超過10厘米的蜂蜇局部腫脹」
「章法醫做了一下血清ige檢測,確定了過敏原是蜂毒。所以岳建思是死於過敏性休克。」
池奚觀大眼睛一瞪:「就是說岳建思是被蜜蜂蟄死的?」
「對,」宋衛安擦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