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衛安自然是知道他們兩個工作認真的,既然兩隻瓜都這麼說了,那就是真的沒人瞧見,或者瞧見了也忘了。
「行吧,那你倆休息一下。」
他不說他倆也在休息。
凌無憂等池奚觀等好久,終於等到他回來,便迫不及待地把筆記本電腦搬到他桌子前:「池哥,你幫我看看這個黑衣人的身材特徵,然後和這幾個人對比一下有沒有能對上的。」
「好嘞,我看看。」
池奚觀把咖啡放在邊上,仔細地看監控中的畫面:「嘶,太嚴實了這穿的身材特徵看不大出來,不過瞧動作和姿勢,我覺得是個女生。」
凌無憂好奇道:「怎麼說?」
池奚觀暫停住監控,對着畫面裏邊的黑衣人指指點點:
「你看,她扛着岳成才的時候,因為岳成才太重了所以身體彎曲着。可以看到她兩個膝蓋是朝內旋的,而且距離很近,大概率有點內八,不過正常走路應該看不出來。而內八的話,在女生群體裏比較常見。」
「還有啊,你看這個,岳成才的一隻胳膊在她的肩膀上,她這隻手抓着他的棉服袖口,然後她自己還帶着手套,抓住布料較滑的棉服摩擦力比較小,不好抓。可是她卻不願意去抓岳成才的手,我覺着多少有點嫌棄。而且一般也是女生才會這麼細節。」
凌無憂覺得池奚觀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你說得對,池哥。對了,這是這幾天來玫瑰賓館開房的顧客的監控,也麻煩你看看。」
在自己擅長領域重拾信心的池奚觀鬥志滿滿:「來吧!看我不把那壞崽子揪出來!」
凌無憂在邊上:「沖!」
一個一個監控看下去。
半小時後,池奚觀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大眼睛,苦惱地問邊上的凌無憂:「沒了嗎?就這些?」
凌無憂:「就這些。」
「嘖,」池奚觀撓了撓頭髮,抓了抓臉頰,「不行啊,這幾個都認不出來就這個女生有點像,但是我也不確定。」
凌無憂看了看,那是一個穿着白色棉服女生,下半身就是普通的厚牛仔褲,短髮到脖子中央,有些厚的平劉海下面是一個樸素的黑框眼鏡,監控有些糊,瞧不清她的臉。
凌無憂對這些人的資料已經熟記於心了,很快就從一堆紙裏邊拿出來一張給池奚觀:
「池哥,這是她身份信息。」
池奚觀拿起來看了看,亮閃閃的大眼睛突然被皺起來的眉頭擠了擠:「嗯?這個女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凌無憂眉頭一挑:「你見過?在哪?」
「咦,在哪來着我想想」池奚觀苦惱地揉了揉額頭,「這兩天見的人太多了,但是確實好像在哪裏看到過這張臉在哪來着?」
「在醫院啊,傻!」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關子平,不輕不重地推了他腦袋一下,「這兩天我們不都在醫院嗎?是不是我們問過這人?」
池奚觀反應過來了一點:「是哦,應該是在醫院見過她。她的臉我有一點印象。」
凌無憂:「是病人、病人親屬還是醫院的工作人員?」
池奚觀努力想努力想努力想:「這個我不確定啊,應該是醫院的護士,穿着護士服」
「護士」凌無憂看了看那張身份證,女人的表情不帶一絲笑容,平靜而普通,「員工好找,我聯繫宋從新問問。謝謝池哥,還有關哥,多虧了你們去醫院這兩天。」
關子平撓撓頭:「謝什麼不過沒想到這兩天我們也不算干白工哦。」
「當然,」凌無憂笑了下,「辛苦了。」
「不辛苦,」池奚觀樂觀地笑了,「能派上用場,我開心着呢。」
凌無憂聯繫上宋從新,對方一口應下,表示馬上去辦。沒過多久後就給她傳來了信息,確實是他們醫院正在就職的全科護士沒錯。
陳薇天?
和宋衛安匯報過後,凌無憂和時垣兩人開車前往海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本來一條差點走到黑的線索,突然牽引出一個新的人物,兩人的心情都有些迫切。
一月份下午五點的海州市,天邊已經不見太陽,世界是暗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