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時垣朝她喊了一聲,拋下凍住的一堆同學,自己朝她走去。
見兩人交頭接耳,並肩而行,看起來關係非常親密。
這下不信也得信了。
張朗懟了懟室友的胳膊:「臥槽,他們兩個是怎麼搞在一起的?這兩個人之前不是很不對付嗎?」
陸仁嘉也不知道啊:「我只聽說後來凌無憂也調到公安局去了,好像還和時垣是一隊的可能處着處着處出感情了?我靠,好恐怖啊」
但具體是哪裏恐怖他也說不上來。
「我還以為時垣會和什麼有錢大小姐交往誒。」
「不是,不會只有我不把凌無憂當女人吧??」
「欸欸,話說回來,時垣那小子居然把凌無憂搞到手了,他怎麼辦到的?那可是凌無憂欸」
「她可是瘋子」
旁人說的什麼,兩人沒聽見,也沒興趣了解。
陳佳怡後來轉專業了,凌無憂就成了班裏唯一的女生,攝像師想讓她站在中間,她隨便站那裏,只想趕快拍了結束,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見,紛紛給她讓路。
時垣因為身高,站在了最後一排的中間,兩人處在同一直線上,中間隔了兩個人。
拍完畢業照後,文隊拉着她說話,他早些時候就知道兩人在交往了,現在只是感嘆道:「你倆居然在一起這麼久了!不敢想不敢想。」
時垣無奈道:「文隊,我們也才交往快半年,也沒有很久。」
文隊笑了:「半年也確實不久,接下來也要好好相處,知道吧?就算分手了也要當好同事、好戰友。」
時垣:
為什麼周邊的人盡說一些不吉利的話呢?
凌無憂乖乖應下:「好。」
文隊絮絮叨叨:
「你們過兩天是不是就知道能不能轉正了?時垣我是不擔心,凌無憂你最近收斂點知道嗎?能不用嘴就別用嘴,多動手欸我這個動手不是指你可以打人的意思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打人巴掌的事情,你這傢伙真的是」
時垣幫忙把凌無憂存在寢室里的行李收拾打包好,他原以為會有很多東西,但其實不過一個小行李箱就裝好了。
他轉頭看向其他三個床位,空空蕩蕩的。
時垣是知道凌無憂很早就自己一個人住一個寢室了,當時她和室友吵架的事情在班裏鬧得沸沸揚揚,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但每一個版本都是她的錯。
時垣便一點也不信,畢竟這樣統一的、只針對一方的謠言,必定全是另一方傳出來的,凌無憂就吃了個沒人脈的虧。
凌無憂把最後一點東西收拾好放進包里,拉好拉鏈,朝發呆的時垣道:「我好了,走吧。」
時垣應了一聲,跟在她後邊,忽然問道:「你自己一個人住了四年沒有人和你說話,會不會孤單?」
凌無憂奇怪道:「你後來不也是搬出去住了嗎?你孤單嗎?」
時垣「咳」了一聲,略有點不自然道:「他們有點煩。」
凌無憂故意道:「呦,你還會說人壞話呢?」
「我只是實話實說。」時垣借用某人的話。
辦好退宿等手續,兩人坐上車往宋家開,打算先去放行李,下午再去上班。車才開沒多久,時垣有意無意般提起:「無憂,其實我現在的住所離公安局也挺近的,而且空出來一個房間一直沒人用」
凌無憂不知道在手機上和誰聊天,心不在焉的:「沒想法。」
她說沒想法就是覺得還沒到時候,時垣也不急,反正他每天上班都能和她見面,同居這件事,他其實也沒指望凌無憂會答應:「好。」
凌無憂:「嗯。」
車子繼續開着,時垣突然想起什麼:「無憂,你還記得龔麥麥嗎?」
凌無憂給了他一個眼神:「記得,冥婚那個,怎麼了?」
時垣:「上周我回家的時候,媽她請了家政過來整理房間,家政人員里有她,和她聊了一下,她說是董晨晨介紹她到家政公司工作,她幹活麻利,面試通過了後就留在了海州市,現在和董晨晨兩人住在一起,生活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