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以為她們是開玩笑的,穿上褲子就走人了,但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他不放心過去看的時候,三個人居然真的死了,還是上吊自殺的。夏建把她們放了下來之後,後知後覺地害怕自己被懷疑,這才銷毀證據,逃之夭夭。」
「只可惜他剛把三人褲子脫下來在糾結怎麼去除裏邊的證據的時候,聽到了外邊來人的動靜,來不及幫她們重新穿上就跑了,這才造成了你看到的場景。」
凌無憂說完,扭開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口水。
在此過程中,沒有一個人講話。
宋衛安是在震驚,只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小凌胡說八道的功力,他咽了咽口水,手撐着額頭擋住了視線,自己默默消化着剛剛聽到的一切。
丁清也聽呆了,她先是怔愣了一會,反應過來後有些不可思議道:「這你們都信?」
「為什麼不信?」凌無憂眨了下眼,「不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嗎?」
丁清覺得很離譜:「哪裏有道理了?」
凌無憂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雙臂抱胸看她:「那你說說哪裏沒道理。」
丁清想,哪裏都沒有道理啊!
她試圖舉例:「賈瑩說不想嫁給夏沙我可以理解,那她就願意嫁給已經結過三次婚的夏建了嗎?」
凌無憂立馬採用賈曉花的話:「當然啊,他都結過三次婚了,難道不會比夏沙那個傻子更會照顧人?男人嘛,經歷得越多,越成熟穩重。既然賈瑩逃不過嫁人的命運,那自然想嫁個好的。」
丁清:
「那吳家兩姐妹呢,就算她們想出去務工,但不可能以這種方式去求夏建吧?她們不是這樣的人!」
凌無憂:「怎樣的人?你不是和她們不熟嗎,你怎麼知道她們不會這麼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對你們村裏的人來說,女人的價值不就是泄·欲生孩子幹家務嗎?她們出賣色相不是很正常?」
「凌警官!」丁清突然厲聲道,「那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們警察這麼不尊重人的嗎?!」
凌無憂散漫地笑了笑:「到底是誰不尊重人啊?我不過是說你們村子的現狀,你急什麼眼?我說的不是現實嗎?」
丁清:
「好,我承認,我們村子裏的很多人思想都很奇葩」她深呼吸幾口氣,試圖緩解內心的鬱悶和焦躁,「但憑我和她們三個人的相處來看,她們不是這樣的人,不管是賈瑩還是吳家兩姐妹,都是善良單純的孩子。」
「不管你說什麼,她們都會很天真地相信。你給她們一顆糖,她們就把你當成大好人像這樣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齷齪的思想!」
「怎麼沒有?」凌無憂的聲音冷冰冰的,「她們只是年齡小而已,等他們長大了,就是另一個黃艷芬,或是任何一個你在小賣部門口可以看見的阿姨大媽。包括你,多少年以後,你也會是這樣」
「我不會!」丁清猛然聲嘶力竭起來,嚇了宋衛安一大跳,「你胡說!我不會變成這樣,不會的!」
這還是凌無憂第一次見到她失態。
凌無憂聳了下肩:「那就等着看唄。反正就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夏建說的都對上了,三個受害者算是畏罪自殺吧,畢竟在你們村里,貞操和生育能力就是女子最重要的東西不是嗎?她們覺得自己以後嫁不了人了,自殺也情有可原。」
「別開玩笑了!」
丁清又吼了一聲,她的眼球上不知何時纏上了幾根紅血絲:「夏建是在說謊!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他,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強迫做那種事啊?還報警?他開心都來不及!」
「丁小姐,」凌無憂道,「請你不要惡意揣測別人呢。」
丁清:惡意揣測個屁!
她怒了:「你們警方這麼沒用的嗎!這算個什麼真相?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這合理嗎?我不接受。」
「不好意思啊,」宋衛安「無奈」道,「這個事情不是你接受不接受的情況,畢竟你頂多和受害者是相識的關係,也不是她們的家屬,所以」
丁清難以置信的眼光在她面前的兩人之間來回打轉,最終,她閉了閉眼,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剛開始看你們那麼認真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