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鄭乾隨手拿起酒瓶直接往嘴裏灌,越喝越多,沒多長時間眼前開始模糊,酒意上頭。讀書都 www.dushudu.com
精神也處於興奮狀態。
嘴裏開始語無倫次的說胡話,「我怎麼了就變成渣滓了?老子他媽是精英!!」
「老子年入千萬,像你們這些垃圾只會嘴上逼逼賴賴,全都是嫉妒我!」
「老子住的是別墅,你們他媽什麼檔次,也配嚼我的舌根!」
…
他一個人拎着酒瓶子,站起來在屋裏轉圈罵。
宗珂側耳在門口聽得清楚,在他罵到激動處,適時進門,手裏還端着一碗湯。
絲毫不覺得靠近一個酒鬼有多危險似的,湊過去,「別喝了,喝多了傷胃,我給你煮了醒酒湯。」聲音溫溫柔柔,似賢妻。
「呵呵呵呵」鄭乾拎着酒瓶子,一身酒氣地靠近宗珂,眼神無法對焦:「要你多管,你誰啊你!也配管到老子頭上?!」
說完又狠狠灌了一大口,腳步踉蹌打轉。
女人沒覺得被羞辱,而是將手裏溫熱的湯碗又往前湊了湊,眼含期待。
酒鬼若是能聽懂人話,就不是酒鬼了。
鄭乾本就煩,看她油鹽不進的模樣更煩躁,一把打翻了湯碗,砸在梳妝枱角四分五裂,再落到地毯上。
宗珂淡淡挑眉,看着他眼裏漸漸燃起了興奮之意,淡定後退。
好像發現新大陸的鄭乾抬手將酒瓶子甩出去,玻璃碎片應聲飛散。
看着酒瓶的碎裂,他心裏的鬱氣也消散了些許。
不知什麼時候宗珂已經退了出去,貼心的幫他關好門,讓他在屋裏發泄。
院子裏,宗珂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吞雲吐霧~
側着臉看二樓主臥窗戶映出的來回走動的身影,眼裏儘是鄙夷,輕嗤一聲:「廢物。」
主臥里的打砸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宗珂也懶得進去看。
在客房裏做完面膜,安穩地窩在床鋪里,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一夜宿醉的鄭乾日上三竿才醒。
頭疼,噁心
鄭乾閉眼捏着太陽穴,難受的直抽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半眯着眼睛睜開。
入眼便是如被人打劫似的臥室
怎麼了這是?鄭乾揉着額頭,回想昨夜的情況。
宵夜、送酒、醒酒湯他發泄。
完全想起來了,鄭乾長嘆一聲,他不該是這樣的。
不行,他還有公司要管,不能讓自己沉浸在這種情緒里。
打定主意,他起床洗漱,調整自己的狀態準備重新投入到正常生活中。
待鄭乾收拾好時,已經到了中午,保姆早做好了飯,宗珂坐在位置等他一起用午餐。
看見宗珂,鄭乾有些不自在,畢竟他在她面前發瘋,體面全無。
宗珂卻像沒看到他的醜態一般,招呼他吃飯。
兩人安安靜靜用了一餐飯,鄭乾放下碗筷:「我要到公司去。」
他在家頹了一周,公司不能沒有人管。
宗珂也擦擦嘴角,「你還是別去了。」
鄭乾眉頭微皺,「怎麼?」
「還有人在樓下轉悠,恐怕看見你」剩下的話她沒說,鄭乾應該懂。
他是懂,原本有些鬥志的,一瞬間消了些,眉宇間染上了陰影。
見狀,宗珂安撫他:「再等等,時間一長就沒人記得了,我讓公司的人把要處理的資料都拿來了,放在你書房桌子上。」
鄭乾詫異地抬頭看她,心裏有些愧疚,都這樣了,她還這麼體貼
看她又想到了白茵茵,也不知道白茵茵怎麼樣了。
應該還可以吧,畢竟白家叔叔阿姨都在,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夕陽落下,安靜的書房只剩粗重的喘息和筆尖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貿易公司的狀況比鄭乾預期的還要糟糕,好多合作商受輿論影響都退了訂單。
加上一些網民的言論一直攻擊公司,名譽驟降,新客戶又接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