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書被抬回王府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等薛棠從宮裏出來,街上已經議論開了。
「聽說秦家二公子為了救公主摔斷了腿?」
「可不是嘛,二公子高義,不愧是將門之後。」
「二公子也不容易,自己是為了唱戲去體驗生活的,偏偏還非要帶個累贅,要是他自己肯定不會出事,畢竟二公子之前經常去跳高,那時候還沒有降落傘呢,他都沒事兒。」
「哎,真不知道怎麼說,琉璃公主去了萬福寺,萬福寺就出現了刺客,要不是王妃,陛下和皇后肯定很危險,如今公主來了南曲班子,秦二公子就受傷了,不是我嘴欠,關鍵沒有這麼巧合的事兒,不能怪我想到風水命理上面去。」
「你可閉嘴吧,人家再怎麼被貶為庶民體驗生活那也是公主,公主都是貴人命,哪有命里犯沖的?」
「咱們還是趕緊回去給二公子燒一炷香祈福吧。」
「王妃叫南曲班子的人幫我家兩天就種完了地,就是看着這份恩情,我也要回去給王妃祈福,可不能讓王妃也被連累得倒霉了。」
李長樂躺在馬車內,聽着外面的議論,死死的咬了咬嘴唇。
這些能怪她嗎?尤其是這次,明明是秦明書活該,要不是秦明書踹她,她怎麼可能差點撞在崖壁上?秦明書要是不救她,那就是謀殺。還她犯沖,依她看,明明是王府跟她八字不合。
可是剛剛看見了父皇的態度,她如今在薛棠面前不敢多說一句挑釁或者辯解的話。
薛棠坐在她對面,把手裏的書淡淡的翻過一頁,不疾不徐的道:「聽見了嗎?這就是人言可畏。做了好事會被誇大,做了錯事同樣會被放大,很多人根本不清楚真相到底是什麼,他們只覺得跟着人云亦云比較痛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日後如何行事,我想你自己心裏應該已經有數了。」
李長樂紅着眼眶看了看薛棠,忍着怒氣不答反問:「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薛棠:「回去看單子,我一開始就已經安排好了,看我的計劃書不要一知半解,通篇讀完,或許你會有點什麼不一樣的心得也未可知。」
先把李長樂送到南曲班子,薛棠便帶着秦明瑞他們回了王府。
因為集體中毒,他們可以停課半個月,三人開心到飛起。
「大嫂,秦老二呢?」剛走進王府,秦明瑞便問。他高興的太上頭,又習慣性的叫起了原來的稱呼。
「在院子裏養傷。」薛棠道。說完,她頓了頓,提醒秦明瑞,「叫二哥,最起碼的禮儀要時刻記着,就算在家裏也不能得意忘形。」
「嗯嗯,我知道錯了。」秦明瑞忙點點頭,然後震驚的問:「他真的受傷了?」
他還以為是裝噠。
畢竟現在家裏人跟大嫂學的套路都數不勝數,略施小計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尋常。
薛棠點頭,「真的受傷了。」
秦明月立馬緊張的拉着薛棠,跟秦明奇一起前前後後打量了三四遍才鬆了一口氣。
薛棠:「我沒跟着他們去,是秦陸去的,秦陸跟宮裏的暗衛把他們帶回來的。」
秦明奇:「大嫂沒事就好。」
經過這次的測算,薛棠發現,她如今跟這具身體越來越契合了,用了占卜術最多一個時辰就能恢復精神,恢復速度比之前快了太多。
這時候,秦明書被追光用輪椅推了出來。
聽見大家沒有再關心他的傷勢,他還是有些失落的,不過因為幾個不成器的弟弟妹妹關心的是大嫂的安危,他也就不再計較了。
秦明書臉上的複雜神色很快褪去,問道:「大嫂,我明天還要跟着李長樂一起出去嗎?」
「嗯。」
秦明書眉心跳了跳。眼裏明顯浮現起了不情願。
他不是因為受傷嬌氣得不願出去,而是擔心李長樂趁着他病要了他的命。他覺得,那一腳之仇沒那麼容易化解。
薛棠早就預判了他的反應,淡道:「明日你儘管去,她不敢對你如何。」
「壽司,章魚小丸子了!」
「章魚小丸子,壽司了!」
一大早,在官員